杨大娘也闭上了眼睛。
周围的衙役也齐刷刷地看向屋外,回避屋内恐怖的一幕。
李通判瞥了一眼,赶紧背过身,闭上了眼。
许久后,赵耕田的脑袋被锯开了。
“李大人。”
李通判身后传来晏同殊清冽的声音。
他回头,瞥了一眼,眼睛又赶紧闭上了。
晏同殊默了片刻:“李大人,你得看啊。你不看怎么确定出血点。”
李通判得看,书吏负责记录也得看。
为了挽回一点李大人对自己的印象,刘炃赶紧递上了放有生姜的布帕给二人。
李通判拿起布帕掩盖住口鼻,上前几步,微微侧倾身子查看。
晏同殊指着里面的淤血说道:“李大人请看,赵耕田颅内这个地方有出血,而且出血量很大,血液淤积凝固。甚至这个出血位,距离他后脑勺的伤口还有一段距离,并没有任何衔接。
而后脑勺的伤,十分浅,颅骨完整,没有伤到里面,只是皮外伤。这足可以说明,赵耕田的病才是他真正的死因。”
李通判屏住呼吸,确认颅内情况后,对书吏说道:“全部记下来。”
书吏不敢多靠近,战战兢兢道:“是。”
李通判将布帕扔回托盘内,回到官位上:“这么看来,这赵耕田是自作自受,本案没有凶手。”
这就是要无罪释放了。
杨大娘一时激动,欣喜的泪水瞬间从浑浊的眼睛里流了出来。
赵升也满脸喜色。
珍珠闭着眼睛,拼命点头,太好了,终于要结束了,呜呜呜,吓死她了。
她以后再也不要来开封府的公堂了。
“李大人。”
在宣判前,晏同殊忽然开口道:“本案有凶手。”
李通判皱眉:“赵耕田不是病死?”
晏同殊:“是病死,但本案有凶手。”
既然人是病死,又说案子有凶手?
李通判问道:“谁?”
晏同殊:“赵升的二叔,赵耕田的次子,赵力。”
李通判:“此为何意?”
晏同殊取下遮面的布帕,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:“赵耕田杀人案没有凶手,但敲诈案有。赵耕田并不是一个人想出的敲诈勒索之计。是他的儿子,赵力给他出的主意,是二人合谋想要谋夺杨家汤饼的浇头方子。”
晏同殊回身看向杨大娘,“杨大娘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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