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都渗了进去,独具风味。
珍珠手拿着鸭腿:“对了,少爷。”
晏同殊抬起头:“嗯?怎么了?”
珍珠:“夫人说今日她偶然遇到了周夫人,两个人掐算时间,先帝去世,新皇登基已经两月有余,这避讳也避讳得差不多了,既然遇见了,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明日两家合一块儿商量商量二小姐和周少爷的婚事。
夫人说,少爷您毕竟是家里的主事,若是明日贤林馆没什么重要的事,让您请个假,明儿个就留在府里。”
晏同殊将嘴里的鸭肉吞下去,去够桌下的暖水壶,想泡茶。
等暖水壶一上手,晏同殊晃了晃。
哦,没水了。
她今儿个一上工就躺平了,压根儿没去打热水。
晏同殊拎着暖水壶站起来:“珍珠,你先吃着饭,我去旁边找江大人借点水。”
珍珠:“少爷,我去吧。”
珍珠将晏同殊手上的暖水壶抢过来,飞速跑去隔壁借水。
晏同殊在贤林馆当了八年修书官,珍珠也过来送了八年饭,早就和这里的大人都熟悉了。
对官员来说,贤林馆并不是什么好去处,它只是一个修书的地方。
修书而已,先皇不重视,朝廷不在意,拨款也少,没什么油水,更没什么权力。
进入贤林馆的官员,一开始愤愤不平,四处游走,说项,希望能逃离“冷宫”,重回仕途。
当然,有关系有门路的都走了。
剩下的没关系没门路的只能继续待着,待得时间久了,那不平的心也就渐渐平和了。
晏同殊隔壁的江大人就是没关系的那一个。
江大人比晏同殊官职低两级,刚来时是个愤青,每天至少骂朝廷一个时辰,晏同殊当时就很佩服他的旺盛精力。
而如今,时间长了,江大人就丧丧的,整天像个被抽走了精气神的冤魂。
果然,珍珠敲开了江大人的门后,江大人一脸丧地打开了门,听珍珠说了来意,飘进了屋子,又像工作十年被吸干了的打工人一样飘了回来,将自己的水倒进了珍珠的暖水壶。
冷风一吹,珍珠被江大人身上的怨气糊了一脸。
我的妈呀。
珍珠拎着暖水壶赶紧跑了过来,拍了拍胸脯:“少爷,这江大人怎么才半月未见,身上怨气更重了?”
晏同殊摊摊手:“我哪里知道?”
珍珠将茶叶挑出来:“少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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