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事,虽是温汀有意为之,可闹到这到地步,也是超出了她的掌控。
演戏做戏,连她自己都有些恍惚,究竟入戏几分。
禅房内檀香依旧,滞闷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说的静谧。
老夫人看向温汀,“这些年,你受苦了。”
温汀冷静下来,向老夫人颔首,“阿汀有今日之造化,便不算苦。”
“温家人口众多,纵使裴府,也不能将他们的嘴一一堵住,若他们传出你不忠不孝的名声出去,你可想好了怎么做?”
温汀抬眼,“阿汀虽执意与温家断绝关系,可三舅母的养育之情,阿汀没忘,往后逢年过节,我自会备上厚礼拜谢。”
“但这份情,算不到整个温家头上,由得他们占一次便宜,便有数不尽的下一次,下下一次。”
“阿汀万万不能让他们牵连到裴府。”
老夫人起身,“天色已晚,今夜都歇在寺中,明日再回城。”
发生了此事,老夫人也没了赏菊的心情。
温汀想上前扶老夫人,却被裴珩喊住。
“别担心,老夫人没生你的气。”
温汀乖乖退了回来,不得不说,裴珩处事周到,对她这个‘女儿’可谓是体贴细腻。
她低声,“我不怕老夫人生气,只是担心老夫人的身子。”
禅房外的晚风吹落几瓣残菊,带着清寒掠过窗棂。
裴珩的声音低醇,像浸了檀香的温水,“阿汀,记住。只要有我在一日,就没人能逼着你做不愿做的事。”
短短一句话却好似带着千钧重量。
温汀的心猛地一跳,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生出一丝莫名的悸动。
另一边,老夫人的禅房里,段老太太正坐在木椅上,眉头紧锁,“老妹妹,今日之事你也看见了,汀姐儿看似柔弱,心肠却一点儿不弱的。”
老夫人端起茶盏,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瓷壁,淡淡道:“今日事出有因,汀丫头也是被迫无奈,老姐姐,这孩子是知道轻重,明事理的。”
段老太太摇摇头,“我也就不与你绕弯子了,彦哥儿是我的命根子,他要安心读书,我不希望她被女子拖累。”
老夫人拉住段老太太的手,“老姐姐,我知你介意汀丫头的身世,可她到底是珩儿的孩子,珩儿的态度你也见了,绝不会薄待了她。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段老太太语气恳切,“我若是一早就介意汀姐儿的身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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