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启幕而已,真正的绝境考验,尚在其后!
李俊紧随二童冲入民屋,未及喘息便沉声发令:“切勿片刻停歇!速将屋顶茅草尽数清除干净,片甲不留!贼寇阴险狡诈,必以火箭焚屋,迟则万劫不复!”话音急促如惊鼓骤擂,裹挟着生死一线的紧迫感,不容半分迟疑与懈怠。
闻得李俊声息,二童悬着的心绪瞬时安定下来。在他们心中,李俊便是擎天之柱、定海神针,纵使身陷惊涛骇浪、天崩地裂之境,只要有他在,便有倚仗、有生机。
二人无半句赘言,抄起屋角砍柴斧、锄头之类农具,便纵身扑向屋顶,臂膀抡动如风车,猛力撕扯间,木屑草屑纷飞四溅,动作迅疾如风驰电掣,片刻便掀去大半茅草。
再说那高源、薛雕二人,立于村外高阜之上,身后亲兵撑着青罗伞盖,遮蔽着灰蒙蒙的天光。
二人俯瞰村寨惨状,目光扫过横七竖八的村民尸身与倒地好汉,毫无半分怜悯之态,反倒透着几分病态的玩味与得意。
眼见首轮箭雨便射倒二十余条梁山好汉——那些汉子个个悍不畏死,如猛虎下山般奋勇拼杀,却终究难敌密如飞蝗的箭簇,纷纷栽倒马下,血染尘埃,二人心中愈发畅快。
高源缓缓摩挲着腰间温润玉佩,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嗜血的笑意,声线轻缓却带着刺骨寒意:“这些梁山贼子,倒有几分悍勇之气,可惜啊,终究是困死笼中的猎物,难逃一死!齐霄奎、吉庆二位头领的仇,今日便要在此报了!”薛雕一手按在腰间刀柄之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眸中寒光凛冽如冰,沉声接话道:“兄长所言极是!不仅要取他们性命,更要让他们亲眼目睹,自己欲护之百姓,死得何等凄惨!当初他们在梁山啸聚山林,视官府如无物,杀我官兵、毁我基业,今日便让他们尝尝,何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二人言语之间,对生命的漠视与歹毒之意溢于言表,心中得意至极:照此态势,不出一炷香时辰,这八十余梁山余孽便要尽数横尸于此,片甲不留,再也无人能与太尉府作对!
然转瞬之间,剩余好汉便如灵猿般窜入民屋,密集箭雨顿时失了准头,尽数落在空地上,溅起阵阵尘土,再也伤不到人分毫。
高源、薛雕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,眸中惊怒交加,原本的玩味尽数化作狰狞狠厉。
薛雕猛地拔出腰间佩刀,一刀劈在身旁矮树之上,碗口粗的树干应声断裂,切口平整光滑,足见其力道之沉、怨毒之深:“这群贼子倒是狡猾!竟能想出这般规避箭雨的法子,倒是小觑了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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