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清道不明的凝滞。云舒偏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,假装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。
还是傅斯年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沈若薇的案子,已经移交检察院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疲惫,“她涉嫌故意伤害和商业诽谤,证据确凿,应该会判得不轻。”
云舒握着衣角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对她而言,这件事早就翻篇了。那些污蔑和伤害,就像一场噩梦,如今梦醒了,便再也不值得挂怀。
傅斯年转过头,看着她的侧脸。路灯的光影透过车窗,明明灭灭地落在她脸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他忽然发现,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,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和娇憨,如今多了几分沉稳和坚韧。
而这份沉稳的背后,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委屈和心酸。
“工地的事,对不起。”他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,像是沉甸甸的石头,压在心头,“是我识人不清,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。”
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,迟迟没有厘清和沈若薇的关系,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,云舒根本不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。
云舒终于转过头,看向他。四目相对的瞬间,傅斯年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。他从她的眼睛里,看到了平静,看到了释然,唯独没有看到他期盼的,哪怕一丝一毫的留恋。
“傅总,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羽毛拂过心尖,却带着疏离的客气,“过去的事,不必再提了。”
傅斯年的心脏猛地一缩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她还是这么客气,客气得像个陌生人。
这声“傅总”,像一道无形的鸿沟,将他和她,隔在了两个世界。
车子平稳地在云舒的公寓楼下停下。雨还在下,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。傅斯年撑着伞,送她到单元门口。潮湿的晚风卷着雨丝,吹得他的西装下摆微微晃动。
“上去吧。”他看着她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,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叮嘱,“好好休息。”
这段时间,她太累了。
云舒点了点头,没有多言,转身准备进门。冰冷的铁门近在眼前,只要跨过去,就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安稳小窝。
“云舒。”
傅斯年突然叫住她。
她的脚步顿住,回过头,看着他。
雨幕中,傅斯年站在那里,黑色的伞面遮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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