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山羊;再或者,几十个人趴在草丛里,齐声大喊一句“宇文老狗纳命来”,喊完就跑。
大晋这八十万大军,就像是一个巨大的、笨重的巨人,被这一群看不见的蚊子叮得满头包。
他们不敢不应战,万一是真的呢?
可每次全力以赴地扑过去,抓到的都是一手空气。
宇文成都这一夜,眼都没合一下。
他听着外面那一阵接一阵、虚虚实实的警报声,脸色阴沉得像是一块铁。
他知道,这是阳谋。
这就是要耗死他,要让这一直紧绷的弓弦自己断掉。
“传令。”宇文成都的声音沙哑,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,“不管外面什么动静,只要没看见人冲进来,都不许动!”
“让士兵们……塞上耳朵睡!”
这是一道无奈的军令。
也是一道极其危险的军令。
因为,就在这道命令传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后。
狼,真的来了。
……
寅时三刻。人睡得最死的时候。
江鼎和李牧之带著五百名最精锐的死士,摸到了大晋营盘的侧后方——那是他们的粮草辎重营。
这一次,没有铜锣,没有战鼓。
每个人嘴里都衔着一枚木片,马蹄上裹了三层棉布。
“大帅有令,不管什么动静都不许动……”
瞭望塔上的哨兵打着哈欠,塞着耳朵,对那草丛里极其轻微的异动视而不见。
直到那个冰冷的“透骨钉”刺穿了他的喉咙,他才想起,原来“狼来了”的故事是真的。
“动手。”
李牧之低声下令。
五百死士,像五百道黑色的幽灵,无声无息地翻过了栅栏。
他们没有去杀人。杀人会发出声音,会惊动大军。
他们的目标是那堆积如山的粮草和马料。
江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——那是公输冶的新发明,“延时白磷火种”。其实就是把白磷泡在水里,装在特制的陶罐中。陶罐有一微小的裂缝,水会慢慢漏光。一旦水漏干,白磷接触空气……
江鼎动作轻柔地把一个个陶罐塞进那些干燥的草料堆深处。
五百人,塞了整整两千个火种。
做完这一切,他们就像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撤了出去。
撤退的时候,铁头还顺手把那个被杀死的哨兵摆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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