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寒,民不聊生,饿殍遍野……”
周扒皮赶紧记下来,笔走龙蛇。
“写惨点。”
江鼎补充道,“把那些‘易子而食’、‘流民暴动’的词儿都用上。让严嵩觉得,这冀州已经是个烂摊子了,谁接手谁倒霉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周扒皮一边擦汗一边写。
“然后,重点来了。”
江鼎走到周扒皮身后,看着宣纸上的字。
“写:幸赖陛下洪福齐天,臣感念皇恩,散尽家财,并号召冀州士绅捐粮十万石,以此安抚灾民。”
周扒皮手一哆嗦,一滴墨汁滴在纸上。
“参军……这……这‘散尽家财’是不是有点……”
“怎么?你想说这钱是北凉出的?”
江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要是敢提‘北凉’两个字,信不信严嵩明天就派锦衣卫来扒了你的皮?”
“不提!绝对不提!”
周扒皮赶紧把墨点擦了,换了张纸重写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
江鼎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最后,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有黑龙营。”
江鼎想了想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就写:因流民势大,臣恐激起民变,特招募了一批‘乡勇’。这些人都是本地良家子弟,自备衣甲,保境安民。”
“至于这批乡勇的粮饷嘛……”
江鼎拍了拍周扒皮的肩膀。
“就写:臣自筹。不劳朝廷费心。”
周扒皮停下笔,看着这封奏折,目瞪口呆。
这哪里是奏折?
这是一篇弥天大谎啊!
把北凉的军队说成是“乡勇”。
把被逼捐粮说成是“士绅义举”。
把实际上已经丢失的治权,说成是“保境安民”。
这封信要是送上去……
严嵩不仅不会怪罪,搞不好还得给他发个奖状,表彰他“替君分忧,不给朝廷添麻烦”。
“高……实在是高。”
周扒皮看着江鼎,由衷地感叹了一句。
“参军这笔法,简直比那翰林院的老学究还要老辣。”
“那是。”
江鼎拿过那封奏折,吹了吹未干的墨迹。
“周大人,这封信送上去,您的乌纱帽保住了,脑袋也保住了。”
“严嵩在京城会松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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