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。
收钱就好。
只要肯收钱,那就是自己人。这世上就没有银子摆不平的兵。
“参军果然爽快!”
刘百万胆子大了起来,端起酒杯敬了一圈,然后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。
“参军啊,您是不知道。这段时间,那个什么《白毛风》的戏,把这冀州城搞得乌烟瘴气。”
“那些泥腿子,仗着人多,烧杀抢掠,连咱们的租子都不交了。”
刘百万偷偷观察着江鼎的脸色,试探着说道:
“既然参军来了,又收了这……‘茶水费’。您看,能不能让黑龙营出个面,帮咱们……震慑一下那些刁民?”
江鼎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拿起酒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慢慢地转着杯子。
“震慑?”
江鼎抬起眼皮,看着刘百万。
“怎么个震慑法?”
“嗨,简单!”
刘百万做了一个切菜的手势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。
“抓几个带头的,砍了!然后贴个告示,就说谁敢抗租抗税,就是造反!北凉军绝不轻饶!”
“只要您这大旗一竖,那些泥腿子还不吓得尿裤子?到时候,该收的租子,咱们一分不少地给您送到界碑关去!”
周扒皮也在旁边帮腔:
“是啊参军!这帮刁民就是欠收拾!不打不老实!”
江鼎听完了。
他笑了。
笑得很开心,甚至还伸手帮刘百万整理了一下衣领。
“刘员外,您这算盘打得,我在北凉都听见响了。”
江鼎放下酒杯,身子微微前倾,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。
“您给了我二十万两,就想借我的刀,去杀我的衣食父母?”
刘百万愣住了,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参军……这话从何说起?那些泥腿子怎么成了您的……”
“怎么不是?”
江鼎指了指门外。
“我北凉的羊毛衫,是他们买的;我北凉的蜂窝煤,是他们烧的。他们是我的客户。”
“而你……”
江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“你刘百万,兼并土地,放高利贷,逼得他们家破人亡,没钱买我的东西。”
“你这是在断我的财路啊。”
气氛瞬间凝固。
周扒皮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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