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要以‘金帐正统继承人’的身份,许诺所有部落首领:只要他们不还是忽必,等将来你回去了,免他们三年税赋,还把达达牧场分给他们!”
必勒格听得目瞪口呆。
“这……他们会信吗?”
“信不信不重要。”
江鼎笑了,笑得像只千年的老狐狸。
“重要的是,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,就会发芽。当他们在战场上遇到挫折,当他们吃不饱饭,当他们想家的时候……这颗种子就会变成要忽必命的毒草。”
“这就是——舆论战。”
必勒格看着江鼎,又看了看手里的笔。
他的手不再抖了。
一种全新的、比刀剑更冰冷的力量感,涌上心头。
“我懂了。”
必勒格深吸一口气,蘸饱了墨汁。
“我不骂他。我要……孤立他。”
刷刷刷。
稚嫩的笔迹在纸上飞舞。
那不是字,那是涂满了毒药的刀子。
……
北凉工坊的印刷厂(活字印刷术刚搞出来,原本是印课本的)里,机器轰鸣。
成千上万张印着蛮文的传单,像雪花一样飞了出来。
“瞎子!”
江鼎站在门口,手里抓着一把传单。
“把你的情报科都撒出去!把这些纸,给我送进草原!贴在他们的帐篷上!塞进他们的羊圈里!甚至是裹在箭头上射进他们的大营!”
“得嘞!”
瞎子嘿嘿一笑,独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参军放心!咱们的人早就渗透进去了。这种散布谣言的活儿,咱们最拿手!”
“还有。”
江鼎转头看向老黄。
“老黄,你的那些‘绝户水’还有多少?”
“多得是!”
“好。”江鼎冷笑一声,“让斥候带着。忽必的大军要来,肯定要喝水。我要让他这三十万人,还没看见虎头城的城墙,就先拉得腿软!”
……
必勒格站在点将台上。
他穿着那一身最小号的黑色锁子甲,身后背着神臂弩,腰间挂着那把短刀。
台下,是五百名黑龙营的精锐,还有两万名已经见过血的新军。
“兄弟们!”
必勒格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稚嫩,但已经有了几分狼王的威严。
“我是阿史那·必勒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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