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子里握紧了刀柄。
“那边风大,吹得我这老寒腿疼。”
老黄也不客气,顺手从贪狼的碗里拿了个勺子,这动作极快,贪狼竟然没反应过来,舀了一口汤喝。
“啧啧,淡了。”
老黄摇了摇头,那双浑浊的老眼突然死死盯着贪狼。
“后生,你们这馄饨不吃,是因为不饿呢?还是因为……怕这汤里有毒,坏了你们肚子里的‘那口气’?”
贪狼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行家!
内家高手在行动前,为了保持身法灵动和气机纯净,通常会禁食。这老头一眼就看穿了?
“老人家说笑了。”
贪狼面不改色,憨厚地笑了笑,“俺们是刚下工,累过头了,吃不下。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
说着,三人就要起身。
“慢着。”
老黄手中的蒲扇轻轻往桌上一压。
看似轻飘飘的一压,那张实木桌子竟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三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罩了下来,竟然一时站不起来。
“既然来了,也是缘分。”
老黄笑眯眯地看着他们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“我看三位印堂发亮,双目有神,尤其是这位大哥……”
老黄指着贪狼的手。
“这一手的茧子,长得可真奇怪啊。咱们苦力,茧子长在掌心和指根。可您这茧子……怎么长在虎口和食指内侧呢?”
“这不像是握锄头的,倒像是……握刀的?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周围的喧闹声仿佛在这一刻远去。这小小的方桌,成了修罗场。
贪狼不再伪装。他缓缓抬起头,那双死鱼眼里爆发出惊人的杀意。
“老东西,眼力不错。”
贪狼的声音变得冰冷,“既然看出来了,那就别怪我们心狠。下辈子投胎,记得少管闲事。”
“呲——”
桌下传来极其轻微的机簧声。
那是袖箭待发的声音。
“别介啊。”
面对这必杀的局面,老黄却一点都不慌。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放在桌上。
“三位是大晋来的吧?是不是觉得你们武功高,杀我这糟老头子跟杀鸡似的?”
“但你们忘了件事。”
老黄指了指周围。
“这里是北凉。在北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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