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子,眼中的欣赏之色一闪而过。
不愧是黄金家族的种,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一层。
“因为我想做一笔长远的买卖。”
江鼎走回来,隔着栏杆蹲下,视线与必勒格齐平。
“小子,你恨我吗?”
“恨!”必勒格咬牙切齿,“我要杀了你!”
“很好。记住这种恨。”
江鼎伸出手,透过栏杆,轻轻拍了拍必勒格那张脏兮兮的小脸。
“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,现在估计正巴不得你死在外面呢。你死了,汗位就是他们的了。说不定,这次你之所以会出现在阴山背面,就是有人故意泄露了行踪。”
必勒格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他在王庭里长大,虽然年纪小,但那种残酷的权力斗争他见得太多了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,你想杀我,得先当上汗王。而想当上汗王,你得先活着回到草原,还得有足够的力量把你的那些兄弟都宰了。”
江鼎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甚至可以教你。”
“教我?”必勒格愣住了,“教我什么?”
“教你怎么变坏。教你怎么杀人不见血。教你怎么用最少的代价,换最大的利益。”
江鼎指了指这偌大的军营。
“从今天起,你不再是王子。你是我的杂役。你要去给马喂草,去给铁匠拉风箱,去给厨子洗碗。你要学会在泥坑里打滚,学会在死人堆里找食。”
“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像狼一样隐忍,像狐狸一样狡猾,我就放你回去。”
“到时候,你再带着你的千军万马,来杀我。”
江鼎说完,再也不看那个呆若木鸡的小王子,大步离开了。
风中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:
“对了,那个黑面馍别扔了。今晚没饭,那是你唯一的口粮。”
笼子里,必勒格握着那个冷硬的馒头,指节发白。
他看着江鼎远去的背影,眼中的仇恨慢慢沉淀下来,变成了一种更加深沉、更加可怕的东西。
他低下头,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。
很硬,很难吃,像是在嚼沙子。
但他没有吐出来,而是用力地咀嚼着,咽了下去。
……
接下来的半个月,北凉斥候营发生了一场脱胎换骨的变化。
有了钱,有了装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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