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。咱家听说,他是往北边去了?该不会是……畏罪潜逃,投了蛮子吧?”
“赵千户慎言。”
李牧之连头都没抬,手中的笔依然稳稳地批阅着公文,“江参军是去执行秘密任务。是我派去的。”
“秘密任务?”
赵无极冷笑一声,“什么任务需要去三天?而且连个信儿都没有?李将军,咱家敬你是条汉子,但这包庇属下、纵容逃兵的罪名,你可担不起。这大雪封山的,就算没逃,怕是也早就喂了狼了。”
他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飞鱼服。
“依我看,也不用等了。咱家这就写折子,把江鼎‘失踪’的事儿报上去。至于他是死了还是叛了,让绣衣卫去查便是。”
就在赵无极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。
哗啦!
大帐的门帘被人极其粗暴地掀开了。
一股夹杂着血腥味和风雪气息的冷风灌了进来,直接把赵无极吹了个哆嗦。
“谁说我喂了狼了?”
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。
江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。他身上的白狐裘已经变成了灰黑色,满是油污和血渍,那张脸被冻得通红,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。
他手里还拎着半只冻得硬邦邦的烤羊腿,一边啃一边往里走。
“赵千户,您这嘴是开过光的吧?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呢?”
“你……”
赵无极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野人般的江鼎,下意识地退了一步,“你这是什么样子!成何体统!”
“体统?”
江鼎把啃了一半的羊腿往桌上一扔,正好砸在赵无极那杯刚泡好的茶旁边,溅了他一身茶水。
“老子在阴山那个鬼地方趴了三天三夜,喝的是雪水,吃的是冻肉,差点把命都搭进去,就是为了给咱们大乾挣点‘体统’。”
江鼎走到李牧之面前,也没有行礼,只是累极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将军,幸不辱命。”
李牧之看着他,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。
“回来了就好。”
没有多余的废话,只有这六个字。但其中的信任和关切,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。
“哼!回来有什么用?”
赵无极在旁边冷哼道,“江鼎,你擅离职守三天,空手而归,把军纪当儿戏吗?你说是去执行任务,那你的任务完成了?战果呢?”
“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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