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旁边的千夫长吓得一哆嗦,刚想替江鼎求情,却见江鼎慢悠悠地睁开眼,打了个哈欠。
“将军这话说的,怎么能叫假传军令呢?”
江鼎坐起身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“我只是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斥候,提前预判了敌人的动向,并用一种稍微夸张一点的方式,引起了友军的重视而已。”
“稍微夸张?”李牧之指了指还在冒烟的烽火台,“那是求救的狼烟,意味着城破在即。我若是不来,或者是来晚了一步,你知道按律该当何罪吗?”
“夷三族。”江鼎接得很顺口。
“那你还敢?”
“我有把握将军会来。而且……”江鼎指了指城外那些蛮子的尸体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用我这一颗脑袋,换这黑狼部两千精锐,再加上断崖口的粮草无虞。这笔买卖,将军觉得亏吗?”
李牧之看着他。
那双深邃的眸子里,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波动。
从死囚营的陷马坑,到断崖口的毒烟阵,再到这胆大包天的烽火戏诸侯。这个叫江鼎的年轻人,就像是一把藏在烂泥里的匕首,不出鞘则已,一出鞘就是直插要害。
而且,够狠,够胆,够无赖。
“起来。”
李牧之突然说道。
“啊?”江鼎一愣,“去哪?我还没睡醒呢。”
“我不杀你,也不治你的罪。”李牧之调转马头,声音在寒风中飘来,“但你也别想在这儿偷懒了。收拾东西,带上你的那五十个‘杂碎’,跟我回大营。”
“从今天起,你的死囚籍免了。”
李牧之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张冰块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,虽然转瞬即逝,但却被江鼎捕捉到了。
“给我当个军师吧。正好,我缺个会算账、心眼还多的坏人。”
江鼎坐在板车上,愣了半晌。
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重新躺了回去,把羊皮袄盖在头上。
“瞎子,哑巴,收拾东西。”
“标长,咱们这是升官了?”瞎子兴奋地凑过来。
“升个屁。”江鼎的声音从皮袄下面闷闷地传出来,“这是被大资本家看上了,以后怕是要把咱们当驴使唤了。唉……我的安乐窝啊,我的热水澡啊……”
虽然嘴上抱怨着,但在没人看见的皮袄下,江鼎的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第一步,走稳了。
这乱世的棋局,终于有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