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出去,怕是都不够蛮子塞牙缝的。”
“杂碎好啊。”江鼎笑了,笑得有些意味深长,“正人君子在战场上死得快,只有杂碎,才能像野草一样,怎么踩都死不绝。”
他走到这群“杂碎”面前,目光不再慵懒,而是变得锐利如刀。
“都给老子听好了。”
江鼎的声音不大,但透着一股子寒意,“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货色。在外面,你们是人渣,是败类,是过街老鼠。但在我这儿,你们是我的兵。”
“我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什么,也不管你们想什么。进了我的队,就一条规矩:听话,有肉吃;不听话,连死都是奢望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旁边那一堆从后勤处搬来的破烂——装满猛火油的木桶,成堆的生石灰,还有那些破陶罐。
“现在,给你们半个时辰。老黄,你带着那几个手巧的,把这些猛火油灌进陶罐里,封口要严实,留出一截引线。木匠,我要你做几个能把这些陶罐弹射出去的简易装置,射程不用远,三十步就行。地老鼠,你带着几个人去把那边的死人衣服扒下来,挑那种最破、最烂的,做成伪装服。”
“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……吧?”稀稀拉拉的回答声响起。
“大点声!都没吃饭吗?”哑巴突然吼了一嗓子,那是他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,像是一声炸雷,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。
“明白了!”这回声音整齐多了。
看着这群人开始忙活起来,江鼎满意地点了点头,重新坐回椅子上,对瞎子招了招手。
“瞎子,你去一趟张麻子那儿。”
“干啥?”
“跟他借几匹马。不用好马,那种老得跑不动、准备杀肉吃的老马就行。顺便再要两辆运尸体的大板车。”
“要那些玩意儿干啥?”瞎子一脸懵逼,“咱们是斥候,骑着老马推着板车去侦查?那还不被蛮子笑死?”
“谁说我们要去侦查了?”江鼎眯起眼睛,看着远处苍茫的雪原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,“我们是去……钓鱼。”
……
晌午时分,这支全军最奇葩的斥候小队出发了。
没有鲜衣怒马,没有旌旗招展。
只有五十个穿着破破烂烂、身上挂满了瓶瓶罐罐的叫花子。他们有的骑着瘦骨嶙峋的老马,有的推着嘎吱作响的板车,车上堆满了枯草和那几桶没用完的猛火油。
江鼎坐在其中一辆板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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