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而且他们应该相识,当时正相对而坐,在喝茶!”
“只不过案发后有人悄悄拿走了第二只茶杯,伪造了只有死者一人在房中的假象!”
“没错。”李景隆点了点头,伸手端起那把锡制茶壶。
指尖抵住壶身,轻轻晃了晃里面剩余的茶水。
“你再瞧瞧这壶里的茶水。”
福生连忙凑过去看。
“壶里的茶几乎没怎么喝,”李景隆的声音沉了几分,“那两碟茶点,也几乎完好无损。”
“这说明什么?”
福生略一思忖,脑中灵光乍现:“说明那第二个人,根本没心思喝茶吃点心!”
“他来得很急,坐下没多久,就动手了!”
“没想到少主仅凭这一点痕迹就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!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李景隆的目光落在那半截石灰人形上,眉头微微蹙起,“死者的身体前倾,趴在桌上。”
“你再看那只打翻的茶杯,杯口朝向死者,杯身却歪向外侧。”
“应该是死者遇袭时,挣扎着抬手,无意间打翻的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肯定:“凶手定是趁死者不备,从背后偷袭。”
“看这痕迹,凶器多半是锋利的短刃,一击便命中了咽喉,让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这是有人想杀人灭口!”福生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后背阵阵发凉。
死者是此案最关键的人证,本指望能借此人查到些什么,谁知竟先一步横死在这客栈客房里。
“没错。”李景隆点了点头,嘴角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,“你再看看地板。”
“既然人证是被人割喉所杀,为何这地板却如此干净,几乎一尘不染?”
福生低头望去,只见地面光洁,连一丝尘土都少见,更别提血迹了。
可这客房门窗紧闭,又闷又潮,按理说早该积了些灰尘才对。
他心念电转,瞬间便明白了过来:“因为有人清洗过地板!是为了清除地上的血迹!”
“而且还焚烧了艾草。”李景隆补充道,眉宇间渐渐浮起一丝冰冷的寒意,“艾草焚烧之后,会留下一种特别的味道,经久不散。”
“既能掩盖血腥气,又能吸潮去味。”
他负手而立,目光再次扫过这间客房的每一个角落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如此精心布置的现场,如此滴水不漏的善后,绝不是临时起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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