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卧房。
李景隆静静躺在床榻上,望着头顶的雕花木梁,无奈地摇了摇头,缓缓闭上双眼。
朱权说得对,无论今后如何,他必须尽快好起来才行。
一旁的福生默默守着,看着少主虽闭着眼,眉头却依旧微蹙,脸上满是担忧。
...
五日后,涿州城终于恢复了几分生气。
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,此前为躲避战乱逃难的百姓,正陆陆续续回到家中,偶尔还能听到孩童嬉闹的声音。
李景隆只凭一枪一马,便轻易的吓退了燕军十万铁骑,令燕军在涿州城外寸步不敢踏入的消息,早已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北境。
百姓们奔走相告,提及李景隆时,无不满是崇敬。
北境战神回归,压在他们心头的恐惧,似乎也散了大半,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而战败的燕军,并未卷土重来。
据斥候传回的情报,燕军已退守居庸关,又恰逢北境降下一场大雪,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,将山川河谷都裹上了一层白霜。
这般严寒天气,短时间内燕军怕是无法再发起进攻。
躁动了整个年节的北境之乱,终于暂时平息。
可李景隆心里清楚,这场内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,眼下的平静,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院内的凉亭中,李景隆披着一件厚实的貂皮袄,静静望着眼前的雪景。
雪花落在亭檐上,簌簌作响,远处的城墙在白雪映衬下,更显巍峨。
福生站在亭外,捧着暖炉随时等候。
朱权则坐在李景隆对面,手中端着一杯热茶,呵出的气息化作白雾,很快消散在寒风中。
经过涿州一战,朱权与李景隆的关系又近了几分。
不再只是昔日的旧识,更添了几分生死与共的信任,倒像极了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。
这五日的休养,也让李景隆的身体彻底恢复,面色红润,再无大碍。
“北境的雪,总是来得这么突然。”李景隆转头看向朱权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“比京都的雪要大得多,也冷得多。”
“殿下怕是有很久没回京都了吧?”
朱权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,眼神暗了暗,似乎在斟酌措辞。
他确实多年未回京都了。
当年父皇在位时,便有明令,藩王无召不得擅自回京,这并非他能自主决定的事。
更遑论削藩开始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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