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朱允炆,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,到头来反倒赔上了整个钦天监。
“少主,陛下是不是查到朝臣的死与您有关了?”福生望着少主挺直的背影,声音里带着担忧。
李景隆笑而不答,缓步走到窗前,目送朱允炆的仪仗消失在晚枫堂外的枫林里。
他给朱允炆的那封密函里,并没有多余的赘述,只是白纸黑字的告诉朱允炆,季桓不但勾结燕逆,天象之事,还与太后背后操控有关!
所以朱允炆没得选。
季桓必须是朱棣安插的暗线,只能是燕逆同党。
送往刑部的卷宗里,绝不会出现“太后”二字——那是碰不得的雷区,谁也不敢轻易伸手去摸。
李景隆也不例外。
但他知道怎么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其他的目的。
这就是朱允炆越来越忌惮他的原因之一。
良久,李景隆嘴角的笑意骤然消失,回想起了跟着朱允炆前来的东宫侍卫统领吕文兴。
“福生,”他忽然转身,眸色沉沉,“你若与吕文兴交手,胜算几何?”
“他的确很强,但五十招之内,他必死!”福生顿了一下,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。
李景隆笑了,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哼着从秦淮河畔听来的靡靡小调,晃悠悠往楼下走去。
他总觉得,朱允炆今日带吕文兴来,恐怕不止是护卫那么简单,也许是在暗示朝中尚有可用之人?还是在敲打自己?
他不确定,但也懒得去想。
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想怎么好好过自己第一个新年了。
...
陈瑛、季桓案尘埃落定后,京都里关于李景隆谋逆的流言终于销声匿迹。
百姓们这才惊觉错怪了这位差点收复北平的大英雄,街头巷尾也渐渐响起了赞扬他北境功绩的声音。
舆论转变得如此之快,连李景隆自己都觉得唏嘘。
但这总归是好事,至少李府的人如今能安心上街,不必再忍受路人的指指点点。
只是他南军主帅的身份却始终没有恢复,朱允炆也绝口不提兵权之事。
朝臣们渐渐瞧出端倪——这位曹国公,怕是彻底失了圣心。
李景隆却毫不在意,每日安心陪着妻儿,日子过得清闲自在。
能安稳偷闲,谁愿意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?
年关将近,京都渐渐染上岁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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