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刚踩上第一级台阶,冥河锁突然一震。
我停住。
不是因为那三个字——“别回头”。
是气味变了。
空气里多了一股甜腥味,像是铁锈泡在糖水里。我舌尖还含着半颗薄荷糖,碎渣卡在牙缝,刺激得脑仁发紧。这味道不对劲,比火葬炉外溢的焦臭更刺鼻,带着活人呼吸的温气。
身后有东西在靠近。
我没回头,右手已经摸到唢呐尾端。左耳的青铜骷髅耳钉开始发烫,不是灼烧那种烫,是像被冷水浸透后贴在皮肤上的冰烫。
鞋尖蹭地的声音又来了。
这次我听清了——轻,浮,落地没根,和刚才不一样。不是死物游荡,是活人强行压着步子走。
我侧身一闪,背靠墙。
一道黑影从斜上方扑下。
白灵。
她双眼赤红,瞳孔缩成针尖,嘴角裂开一条细缝,紫雾从牙缝里往外冒。她右手五指并拢如刀,指尖凝出冰刺,直插我咽喉。
我低头,冰刺擦着喉结划过,钉进墙面,发出“咔”一声脆响。
她动作快,但节奏乱。第二击还没起手,我已经吹出半调《安魂引》。
音波撞上她胸口,她身子一僵,眼珠转了一下,似乎认出了我。
可下一秒,她喉咙里滚出一声怪笑,左手反手抽出腰间短刃,横劈我面门。
《安魂引》无效。
秘药把她意识锁死了。
我后撤一步,脚跟踩到台阶边缘。再退就要摔下去。就在这时,头顶传来“簌”的一声。
发丝落下。
像一张网,从天花板垂下来,精准缠住白灵双臂,猛地一拽。
她整个人被拉离地面,悬在半空挣扎。发丝越收越紧,勒进她衣服,发出细微的布料撕裂声。
吊死鬼从房梁翻下,轻飘飘落地。她站在我身前,背对着我,长发自动分成两股,继续收紧束缚。
“呼吸错三拍。”她说,“抬肘角度偏七度,不是本人。”
我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白灵平时出手干脆,不会用这种花哨的冰刺。这是协会给她加的控制程序,改了战斗本能。
“能撑多久?”我问。
“五分钟。”她头也不回,“她体内的东西在腐蚀我的发丝。”
我看向白灵。她脸涨成紫红色,脖子上浮起蛛网状红纹,像是皮下爬满了细线。她张嘴想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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