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笑了,嘴角带血,“那东西没控制我。它保护我。每次他们想提取记忆,它就屏蔽神经通路。每次他们想远程唤醒我,它就伪造休眠信号。它是第一个教我怎么逃跑的。”
我愣住。
吊死鬼也沉默了。
我们对视一眼。
不是怀疑。
是确认。
她没说谎。那份怨气波动是真的,而且带着明显的防御倾向。它不是寄生,是共生。
我伸手摸向耳钉。
它还在热。
说明追踪还没彻底断。
“替死只能撑三分钟。”我说,“够不够我们做点别的?”
吊死鬼点头。“我可以把她脑内的信号伪装成死亡残响。但需要接触。”
“怎么做?”
“用我的发丝,接通她的神经末梢,模拟一场小型魂飞魄散。”她看向白灵,“你会疼。”
白灵闭上眼。“只要别让他们找到我……随便。”
我站起身,挡在她们前面。
“那就快点。”
吊死鬼盘腿坐下,十指分开,发丝从头顶散开,像一张网罩向白灵头部。一根最长的发尾轻轻抵住她太阳穴。
另一根缠住她手腕的绷带结。
她开始低声念诵。
不是阴文。
是我听过的最标准的普通话。
“你不是工具。”她说,“你是学生。现在,老师教你第一课:怎么撒谎。”
白灵的身体猛地一震。
她张嘴,却没有声音。
但她的呼吸节奏变了。变得破碎、断续,像是灵魂正在瓦解。额头上那道血缝扩大,血流不止,可体温却在回升——一种濒死前的回光返照现象。
我感觉到耳钉的热度在下降。
快断了。
三秒后,嗡的一声轻响,像是玻璃弦崩断。
追踪断了。
我松了口气。
正要回头,却发现白灵没动。
她还跪在地上,但一只手抬了起来,指向我身后。
“别……回头。”她声音很弱,“有东西……跟着你出来的。”
我僵住。
吊死鬼立刻收发,翻身站起。
“不是追踪咒。”她盯着我后颈,“是你用替死符的时候,撕开了一个小口子。现在有东西闻到了死气,正往这边爬。”
我慢慢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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