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对,他确实习惯了预设最坏的情况,这种思维模式让他无数次在险境中活下来,却也让他难以享受片刻真正的安宁。
他松开她一些,但手臂依旧环着她,没有放开。
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,目光落在虚空中,似乎在消化她的话,也似乎在驱散梦境残留的寒意。
温岚也不再说话,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,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,另一只手则搭在他环着自己的手臂上,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他小臂上结实的肌肉和淡淡的疤。
火盆里的炭火又爆出一个细微的火星,发出“噼啪”一声轻响。
屋子里暖意融融,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同步,一种无需言语的亲密在空气中流淌。
过了一会儿,温岚感觉他紧绷的身体似乎又放松了一些,她微微抬起头,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轻声问:“还困吗?”
张扶林摇了摇头。
刚才那一觉虽然短暂,却像给他紧绷的神经注入了一丝活力,驱散了部分沉沉的疲惫。
此刻,他更想就这样抱着她,感受这份真实的触手可及的安稳。
“那……我们说说话?”
温岚提议,她不想让沉默再次滋长他心里的不安。
“嗯。”
张扶林低低应了一声。
“说什么呢……”
温岚想了想,眼睛转了转:“唔,说说你小时候吧?在张家的时候。”
这个问题让张扶林沉默了片刻。
他的童年,充斥着冰冷的训练、严苛的规矩和无休止的学习,实在乏善可陈,甚至有些不堪回首。
他不确定那些灰暗的过往,是否适合在这样温暖的午后提及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他最终只是简单地回道。
温岚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回避,也不强求。
她换了个话题:“那……说说你第一次离开张家,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?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?或者……特别难的事情?”
第一次独自外出?张扶林回忆了一下。
那似乎是一次不算太复杂的探查任务,目标是一个据说有异动的古墓。
过程按部就班,警惕、潜入、探查、撤离。
没有“好玩”,只有需要时刻绷紧的神经和应对各种可能的突发状况。
至于“特别难”……似乎每一次任务都很难,区别只在于危险的程度。
别的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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