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岚明白了,这大概是他类似于笔记的手札,不过他不是不常离开张家吗?
转念一想,不常离开,不代表不离开啊,老张在张家的地位多少也是个长老呢,出去做一些比较难的任务也是很正常的。
她心里涌起一阵好奇,两人便靠在床头,就着窗口透进来的天光和火盆的暖光,各自看书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,和炭火偶尔的噼啪声。
温岚看得很投入,张扶林的笔记虽然简短,但信息量很大,有些地方还画了简单的地形草图。
她仿佛跟着他的文字,走过了许多她从未到过的地方,见到了许多奇异的景象。
偶尔看到不解之处,她会指着书页问他:“这里写的“地涌黑泉,腥臭不可闻”,是真的吗?”
张扶林便会将目光从医书上移开,瞥一眼她指的地方,简单解释两句:“嗯,西南边陲的一处沼泽,下面有油气,混着腐泥冒出来。”
“那这个石人泣血呢?”
“一种特殊的矿石,遇到雨水会渗出红色的液体,当地人以为神迹。”
他的解释总是言简意赅,但足够让她明白。
温岚听得津津有味,觉得比看任何志怪小说都有意思,因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,是他亲身经历或听闻的。
看久了,眼睛有些酸。
温岚放下书,揉了揉眼睛,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了张扶林肩上。
张扶林偏头一看,随即放松下来,由她靠着,翻书的动作放得更轻。
温岚闭着眼,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,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和翻书声,困意渐渐袭来,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,忽然感觉到他动了动,然后一条手臂伸过来,环住了她的肩膀,让她靠得更稳更舒服。
她没睁眼,只是嘴角弯了弯,在他肩头蹭了蹭,找了个更惬意的姿势。
张扶林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昏昏欲睡的人,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脸颊因为暖意泛着健康的粉色,嘴唇微微嘟着,毫无防备。
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重新把目光移回书页上,但心思却已经不在那些文字上了。
怀里人的重量和温度是如此真实,如此熨帖,让他长久以来习惯了警惕的心,生出一种前所未有沉甸甸的踏实感。
他想,或许这就是“家”的感觉。
不是多么华丽的房屋,不是多么丰裕的物质,只是有这样一个人,愿意全心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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