描了三遍,直到墨迹变浓。然后笔锋一转,写火车上的高烧,写医院里得知工厂失火的庆幸,写张编辑递来的合同——“我以为这场高烧烧退的是病,后来才懂,它烧死的是那个围着男人转的我。”
窗外的天渐渐黑了,林薇端着晚饭进来时,吓了一跳:“你不吃不喝写一下午?”桌上的稿纸已经堆了厚厚一叠,欧阳燕的眼睛亮得惊人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嘴角却扬着笑:“薇薇,我好像找到写故事的意义了。”
她把稿子敲进电脑,标题改了三次,从《我的爱情死了》到《暴雨夜的告别》,最后定格在《祭我死去的爱情》。没有配图,没有煽情的表情,就那样光秃秃地发布在她闲置了三年的博客上——那是她刚上大学时开的,以前全是和陈阳的日常,现在却成了她与过去告别的战场。
发布时间是晚上十点十七分,她关掉电脑,泡了碗林薇带来的热汤面。面条刚吃两口,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,是博客的留言提醒。她本来没在意,以为是林薇的点赞,点开却愣住了。
留言者的ID是“老徐的编辑部”,头像是《江城文艺》的杂志Logo——那是省内最权威的文学杂志,欧阳燕上高中时就每期必买。对方的留言只有一行,却让她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掉在碗里:“你的文字里有血有肉,有毁灭也有新生。我是《江城文艺》的编辑徐曼,有兴趣为我们杂志写专栏吗?私信已发,盼复。”
她以为是恶作剧,手指颤抖着点开私信,对方发来的不仅有《江城文艺》的官方工作证照片,还有详细的专栏策划:“专栏主题‘成长的刺’,写年轻人在爱情、职场里的伤痛与蜕变,千字八百,每月两篇,可签约长期作者。”最后附了徐曼的微信和办公电话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”欧阳燕把手机举到林薇面前,声音都在抖。林薇抢过手机反复确认,尖叫着蹦起来:“我的天!是徐曼!就是那个发掘了好几个新锐作家的徐编辑!燕燕,你火了!”
欧阳燕没说话,她点开徐曼的朋友圈,第一条是今天下午五点发的:“在旧博客挖到宝,一篇《祭我死去的爱情》看到泪目。现在的年轻人,写伤痛不矫情,写新生有力量,这才是最动人的文字。”下面附的,正是她博客文章的链接。
她握着手机走到窗边,晚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来,温柔得像徐编辑的文字。以前她写东西,总想着“陈阳会不会喜欢”“这个情节读者会不会觉得太惨”,可这次她什么都没想,只是把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,反而得到了最珍贵的认可——不是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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