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薪最低一两,最高五两。我们从不掺假,从不哄抬,薄利多销,百姓受益。敢问大人,这样的商号,是不是更该支持?”
一番话,有理有据,不卑不亢。
陈文渊盯着念武看了许久,忽然笑了:“好,好!不愧是财真人的传人。看来本官是小看你了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:“念武,本官直说吧。要求义商会交账目备案,不是要吞并你们,而是要合作。”
“合作?”
“对。”陈文渊转过身,“朝廷最近在推行‘新农商策’,鼓励民间资本参与地方建设。义商会在云州根基深厚,组织完善,是本官推行新政的最佳伙伴。但合作要有规矩,账目公开,接受监督,这是最基本的。”
他顿了顿:“至于郭百万那边,本官可以压下去。但条件是,义商会要配合州府,把‘新农商策’落实到位。比如,在云州各县开设官民合办的‘惠民仓’,平抑粮价;比如,组织民间工匠,参与官道修建;比如,协助官府,推广新式农具……”
念武心中飞快地权衡。陈文渊的条件,听起来合理,但一旦答应,义商会就和官府绑在一起了。财先生生前最担心的,就是义商会失去独立性,成为官府的附庸。
“大人,”念武斟酌着措辞,“义商会是民间组织,宗旨是‘以商行义’。配合官府推行善政,义不容辞。但账目交州府备案……请恕学生难以从命。义商会的账目每月公开,各村代表可以随时查阅,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透明了。”
陈文渊脸色一沉:“你这是信不过本官?”
“学生不敢。”念武站起身,深深一躬,“学生只是遵循财先生的遗训:义商会要保持独立,才能保持公正。一旦与官府绑定,难免会受到官场规则的影响,失去为民请命的立场。”
“为民请命?”陈文渊冷笑,“你们一个民间商会,也配谈‘为民请命’?这云州几十万百姓,是本官在治理,是朝廷在治理!”
“大人治理的是大局,我们关心的是细节。”念武不疾不徐,“大人可能不知道,去年冬天,云州北部三个县遭雪灾,是义商会第一时间调拨粮食、棉衣;今年春天,清水镇爆发疫病,是义商会的医馆免费施药;平日里,是谁在教百姓识字、教他们手艺、教他们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?”
他抬起头,直视陈文渊:“大人,治理不只是收税、判案、修路。治理更是让每一个百姓,都能有尊严地活着。这一点,财先生教过我们,我们也在努力实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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