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管爆裂,档案纸屑与荧光粉四散,瞬间形成一片视觉盲区。
“开火!”尖嗓子吼道。
消音手枪发出“噗噗”闷响,木屑、纸屑飞溅,沈鸢却早已滚到墙角,拉开消防栓玻璃门,拽出里面的软管,一手扣住铜制喷头,一手拧开阀门。高压水柱“哗”地喷涌而出,在密闭空间里化作漫天水雾,子弹射入水幕,弹道瞬间偏离。她借水雾掩护,沿墙根迂回到门口,与守门人正面相遇——对方抬枪,她扬手把铜喷头砸过去,正中眉心,趁对方后仰,一棍挑飞手枪,顺势横扫其膝弯,把人掀翻在地,再用伸缩棍顶端狠狠戳在喉结,那人眼球暴突,昏厥过去。
只剩尖嗓子。
水雾里,他背抵内墙,双手端枪,不断左右晃动。沈鸢屏息,悄无声息地绕到他侧后方,顺手抄起地上碎玻璃,深吸一口气,猛然扑出——左臂勒住对方脖颈,右手碎玻璃抵在颈动脉,压低声音:“谁派你来的?”
尖嗓子僵住,枪口下垂,却阴恻恻地笑:“沈法医,你杀过人吗?”
沈鸢没答,玻璃尖往里一压,血珠渗出。
“我说、我说……”对方咽了口唾沫,“我们只是收钱的刀,老板让拿报告,顺便……给你点教训。”
“老板是谁?”
“没见过,只知道代号‘眉先生’,交易在云海外海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
“双Y标志什么意思?”
“真不知道!只听说……是通行证。”
沈鸢还要再问,忽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——对方拇指拨开手枪保险,枪口反向抵住自己小腹,竟要同归于尽。她眼疾手快,一肘砸在对方腕骨,枪响,子弹擦着她腰侧打入地面,溅起一串火花。趁对方痛极弯腰,她抬膝撞在其下颌,把人掀翻,再补一脚,尖嗓子彻底安静。
危机暂时解除,她浑身湿透,腰侧火辣辣地疼,低头一看,子弹擦出一道血槽,所幸未入肉。她扯下歹徒头套,露出一张三十来岁毫无特征的脸,右耳后有一道细疤——与义肢诊所里被炸死的老板如出一辙。她用手机微光拍下,又依次给三人拍照、搜身,竟在守门票袋夹层找到一张烫金邀请函:
“双Y交易会·零号样品展示
时间:1989.11.07 午夜
地点:云海化工厂旧罐区A5
入场凭证:此函+右手小指”
落款仍是双Y标志,日期却是整整三十五年前的今天。
沈鸢心里泛起一阵恶寒:三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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