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的弦在崩断的边缘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第一次见她,是在试炼场二层那幽深得不见天日的山谷。
合欢宗的妖人如同跗骨之蛆,她身陷重围,白衣染血,气息紊乱,却依旧挺直着脊梁,剑光清冷,如傲雪寒梅,独自对抗着周围的污浊与贪婪。
他本可绕行,却被那抹绝境中的孤高所吸引,更因合欢宗的行事作风而心生厌恶,阴差阳错卷入战团。
祭出人皇鼎的瞬间,天地为之一静。
他记得自己鬼使神差地伸手,揭下了她那方象征着特殊禁忌的面纱。
面纱滑落的刹那,她眼中迸发出的,是难以置信的震惊,是女子清白受辱的极致羞恼,但深处,似乎还有一丝……对那尊小鼎气息的、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骇然?
她师尊的告诫,“摘下面纱者,非死即夫”,如同宿命的锁链,在那一刻“咔哒”一声,缠绕而上。
她本可挥剑斩来,以她的骄傲和实力,即便重伤,拼死一击也足以重创当时的他。但她没有。
是因为他之前的“相助”?是因为人皇鼎带来的震撼?还是那冥冥中一线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?
她最终只是用那双复杂到极点的眸子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后决然转身,留下一个清冷孤绝的背影和一抹若有若无、却萦绕他心间许久的冷香。
那是投在他心湖的第一块石子,涟漪虽微,却持久未散。
第二次,那荒唐旖旎却又危机四伏的山洞。
她身中奇毒,意识模糊,如同受伤的幼兽般闯入他疗伤的隐秘之地。
阴阳合欢散的药力焚燃理智,黑暗中,温香软玉在怀,呼吸交织,肌肤相贴,一夜缠绵,蚀骨销魂。
醒来后的尴尬几乎凝成实质,她的愤怒如同冰锥,她的眼神复杂得能溺毙人,有杀意,有羞耻,或许……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因这最亲密接触而产生的微妙牵连?
他当时心乱如麻,不知如何面对,只能强作镇定,但心底却已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:这是他云易的女人。无论如何,将来定要寻到她,问个清楚,担起责任。
岂料,命运弄人,再相见,竟是这般生死诀别的场景!
这七宝琉璃塔……这该死的幻境!为何能如此真实?这些深埋在他心底、连自己都未曾仔细梳理、甚至刻意回避的情愫细节,为何会被如此精准、如此残忍地捕捉、放大、演绎出来?
这究竟是比干丞相设下的、针对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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