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克定问。他靠在墙边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登山包的背带,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老鬼那混合着恐惧与麻木的眼神。
铁砧,那位沉默寡言的突击手,第一次主动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:“根据描述,很可能是改装过的丰田陆地巡洋舰或类似硬派越野车,适合山区恶劣路况。护卫人数6-8人,精悍……符合小型私人武装或雇佣兵的特征。这种配置,在金三角地区,可以是毒枭的运货队,也可以是某些‘特殊项目’的保安力量,很难直接定性。”
白鸽,医疗官,一位看起来文静但眼神异常坚定的亚裔女性,补充道:“如果真涉及老鬼所说的‘禁忌实验’和‘活人原料’,那么护卫的警惕性和攻击性会非常高。他们接到的命令很可能包括‘消除一切威胁’和‘确保货物绝对保密’。一旦交火,不会有任何警告或谈判余地。”
气氛凝重。这不仅仅是一次侦察任务,更像是主动闯入一个未知的、极度危险的捕兽陷阱。
“我们的优势在于,”船长打破了沉默,“对方不知道我们得到了情报,更不知道我们会准确地在那个时间、那个地点出现。我们拥有突袭的主动权,并且,”他看了一眼键盘,“有信息和技术支援。但劣势同样明显:客场作战,环境陌生,对方情况不明,且任务目标模糊——我们是要确认情况?获取证据?还是尝试营救可能的‘原料’?”
所有人的目光,最终落在了毕克定身上。他是委托人,也是决策者。
毕克定没有立刻回答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渐渐沥沥的夜雨。曼谷的潮湿闷热似乎浸透了墙壁,连安全屋内的空气都带着一股粘稠感。卷轴在意识中静静悬浮,没有新的任务提示,也没有预警。这次行动,似乎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判断。
他想起七号留下的警告,想起“织网者”的失联,想起沈先生提到林家时的讳莫如深,也想起自己继承这庞大财富和随之而来麻烦时,内心深处那一点不甘于被动接受、想要掌控自身命运的执念。
“任务目标,分层次。”他转过身,声音清晰,“第一优先级:现场观察,确认老鬼提供的情报真实性。用一切可能的手段(拍照、录像、信号截取)获取直观证据,重点确认是否有非自愿人员被运输,以及运输终点的大致方向。第二优先级:如果条件允许,且确认存在不法行为,尝试获取更多实质性证据(样本、文件、电子设备),但绝不冒不必要的风险,尤其避免与对方武装力量正面冲突。第三优先级:自身安全。在任何情况下,保全自身和团队成员是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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