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被痛苦和错误折磨的“意识”。
陈默蹲下身,看着这个破损不堪的小机器。它只是个实验品,被制造出来模拟婴儿情感,测试人类反应,然后被废弃在这里,程序出错,孤独地“哭泣”了不知多少年。
某种程度上,它和那些被系统绑定、被迫进行死亡直播的宿主,和那些被改造成“清洁工”、“模仿者”的人,甚至和他哥哥那样被卷入阴谋的研究员,又有多少区别呢?都是这个扭曲时代的受害者,是那些高高在上者手中的工具和试验品。
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他伸出手,轻轻触碰了一下播放器冰冷破损的外壳。
“你……听得懂我说话吗?”陈默低声问。
播放器的红光微弱地闪了闪,杂音中挤出几个字:“……声音……识别……同……类……?痛苦……共鸣……”
同类?痛苦共鸣?是指陈默身上也带着系统的痕迹,以及刚刚经历失去亲人的悲痛吗?这东西的感知这么敏锐?
“你想……‘消失’吗?还是想……继续‘存在’?”陈默问了一个自己也觉得奇怪的问题。对一个机器问这种问题。
播放器沉默了(或者说运算了)好几秒,红光几乎要熄灭,才用极低的声音回答:
“……存在……痛……”
“……但……消失……害怕……”
“……想……安静……黑暗……不痛……”
它想要安静的、没有痛苦的“长眠”,而不是被修复、被再次利用,或者被粗暴地销毁。
陈默明白了。他看了看手里锋利的匕首。
他可以轻易毁掉它最后的芯片,给予它彻底的“消失”。但这和那些“清洁工”的销毁有什么区别?
或者……他看了看怀里微微发热的数据核心。哥哥留下的数据里,有没有关于如何处理这种早期实验体、或者给予它们“安息”的方法?
他尝试用意识连接数据核心,传递了一个模糊的请求:关于“早期情感模拟实验体INF-07‘哭泣的婴儿’,寻求终止其痛苦程序的方法。”
数据核心微微发烫,一些相关信息片段流淌过陈默脑海。其中有一条简短的记录:“INF-07系列内置终极休眠指令,触发需特定频率声波:440Hz持续正弦波,叠加一段旧时代摇篮曲《勃拉姆斯摇篮曲》前五秒旋律。可使其进入永久性、无梦的深度休眠状态,停止所有痛苦循环。”
特定声波?他现在怎么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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