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也不是那等不识时务的蠢人。眼见风向如此,自然知道该往哪边靠,这不,忙不迭便来向二位……赔罪示好了么?”
话至此处,他施施然收了折扇,在掌心轻轻一敲:“今日搅扰,裴某告辞,但愿……后会有期。”
说罢,也不待沈摇筝回应,便转身翩然而去,月白袍角在街巷微风中轻扬,当真是一派浊世佳公子的风范。
凝墨瞪着裴琅远去的背影,好半晌才挠了挠头,一脸匪夷所思的凑到沈摇筝跟前:“沈三小姐,他……他跟咱们说这些作甚?”
沈摇筝冷眼看着裴琅消失的方向:“干嘛?显摆他脑子转得快呗。”
“那只狐狸,怕是自打知道北澜丢了人,就料到边关要不安生,秦峻这种墙头草必会顺势倒向手握兵权的陆砚辞。”
“他今日撞见咱们,本想趁着陆砚辞动作之前,借那纨绔的由头,看能不能顺势下个绊子,搅和一番,哪怕恶心恶心咱们也好。”
“结果没成想,你家主子手脚利索,怕是早就敲打过秦峻了,直接让人过来收拾烂摊子。”
“他算计落空,心里不痛快,又知咱们回去后,陆砚辞多半也会告知北境之事,索性便抢在前头,先跟咱们‘推心置腹’一番,把他料到的、看破的,都摊在明面上说个清楚。”
沈摇筝撇撇嘴,总结道:“说白了,就是想让咱们知道,他裴琅什么都明白,什么都料到了。”
“今日虽未得手,却不是他不如人,只是‘时机’差了那么一点点,给自己找补点儿场面罢了。”
凝墨听得一愣一愣的,努力消化着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半晌,眼睛倏地一亮,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笑容。
“(★ω★)那我家主子真棒!”
沈摇筝:“……”
是夜。
主殿书房内,烛火将陆砚辞的身影拉长,投在身后那幅巨大的北境舆图之上。
他指尖正划过一处关隘标记,眉心微蹙,边境异动频繁,待秦峻正式上任、刑狱司这边暂且安稳后,他恐怕……得亲自往北境走一趟。
正思忖间,门外传来凝墨求见的通传。
陆砚辞眸光未离舆图,只淡淡应了一声。
心底却因这打断,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松动。
说起来,如今某个王八蛋身无分文,便是再嫌弃王府膳食寡淡,也总不能凭空变出银子,去外头吃香喝辣吧?
故而,当凝墨规规矩矩踏入书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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