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,火把猎猎。
沙穆尔屏退左右,只带两名老仆,亲自为陆仁引路。
新住处是城内唯一一座石殿,夯土为基,玄岩为墙,虽简陋,却胜在坚固与僻静。
殿内,烛火摇曳,壁龛空荡,却摆着一张低矮玉案。
沙穆尔亲自奉茶,铜壶内却是大漠特有的“雪线草”,茶烟如雾,带着微凉甜意,入喉便化作温润灵力,顺脉而行。
礼毕,他取出一物——
一张卷轴,通体灰白,无纹无字,展开后如一张普通羊皮,边缘磨损,仿佛随时会碎。
沙穆尔双手奉上,声音低却郑重:“此乃沙夷历代国王传下之宝图。祖上曾是大修士,可惜后代灵根凋零,无人能窥其秘。今日赠予前辈,只求两件事——”
陆仁脸色一沉,似早有所料,当即只沉默不语,静等其言。
他伸出两根手指:“一,边界大战将起,蛮人修士于背后偷袭,我需前辈出手,只斩对方修士,我亲自迎击,保城不失。二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微黯,“小女今日受惊,灵根虽弱,却性柔心善,愿拜前辈为师,随侍左右,哪怕端茶送水,亦心甘情愿。”
陆仁接过卷轴,玄觉渗入——
如泥牛入海,无纹无灵,仿佛真是凡物。
他微微皱眉,不置可否。
沙穆尔见状,又取出一物——
一只巴掌大的铜驼,通体暗金,驼峰镶嵌两粒火髓芯,背生双翼,腹藏机括。
“镇国高阶法器·飞火铜驼,可攻可守,日行三千里,火毒漫天,混沌初期亦需退避。”
铜驼被双手奉上,在烛火下泛着温润暗金,像一头沉睡的凶兽。
陆仁指尖轻触,月魄渗入,驼腹机括“咔哒”一声,火髓亮起,威压一闪而逝。
他抬眼,望向沙穆尔——
对方半弯着腰,黄金轻甲在烛火下黯然,鬓角霜雪更显,像一头老去的雄狮,却仍固执地挡在族群前方。
殿内,陷入长久沉默。
只有烛火“噼啪”一声,爆出一粒灯花。
良久,陆仁轻叹,收起卷轴与铜驼,声音低哑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沙穆尔抬头,眼底血丝密布,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,像大漠里乍现的绿洲。
“谢前辈。”
他躬身至地,影子在烛火下拉长,像一座才卸下重石的孤峰。
石殿内,烛火摇曳,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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