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毒雨渐稀,赤雾却仍像熬化的铁浆,黏在岩壁与焦土之间。
陆仁负手立于一道天然熔桥的尽头,玄袍下摆被热风鼓得猎猎,袖口却结着一层薄霜——那是冥鲸骨环在悄悄吐纳寒息,替他压住体内翻涌的火毒。
半日搜索,他连“赤阳晶芽”的影子都没摸到,只看见几具被扒得精光的焦黑尸骸,胸口洞开,丹海处还残留着被星索搅碎的冰屑。
“外围已被梳过三遍。”
陆仁指腹在骨环上轻刮,鲸齿扣骨,发出极细的“叮”声,像在催促他别再浪费时间。
他抬眼,望向更深处——
那里,一条暗金色的线,若隐若现地浮在地面,像被巨兽指甲划出的结痂伤口。
金线之外,是“安全”的外围;金线之内,是王珂口中“叛国”的禁区。
“挂职护月,丢便丢了。”
陆仁低笑,笑意像冰面裂开头发丝粗的缝,“可既然来了,总得给鲸带块肉回去。”
幽蓝月影一闪,他整个人已越过金线。
禁区之内,火息反而淡了。
岩壁呈现诡异的银灰色,像被月光反复舔舐过的骨膜,指尖放上去,竟有细微的倒刺寒意。
地势一路向下,坡度极缓,却每走一步,天地灵压便重一分。
冥鲸骨环发出低沉鲸歌,鲸齿自动张开,贪婪地吞吸空气中游离的“寒火双生”灵气。
三里之后,眼前豁然——
一座天然冰窟悬在暗红岩层之下,窟口高不过丈许,内壁却结着千年玄冰。
冰层呈幽蓝色,内里封有细小的赤红火纹,像一条条被冻住的火蛇。
冰窟中央,一方玄冰台拔地而起,台上静静躺着一块半人高的冰胚——
通体无一丝杂质,中心却凝着一滴银红交错的火髓,宛如一滴跳动的心头血。
千年玄冰·火髓芯。
“竟然有这风珍稀植物,哪怕只吸收其灵力也足够让月池再涨三寸。”
陆仁眸底两轮小月微微亮起。
可下一息,他脚步顿住——
玄冰台旁,已先来了两人。
左侧那人,着赤金束袖劲装,胸口以极阳丝绣着“天极”二字,腰间悬一枚龙纹玉佩,却只是半混沌气息。
他面如冠玉,左眼角一粒朱砂痣,此刻因暴怒而愈发猩红——正是王珂的随行使者,王宣。
右侧那人,灰袍褴褛,发梢焦黄,胸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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