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粒指甲盖大的蜕屑,可换上品法器。”
老人抬手,一枚火沁玉牌飞向陆仁,牌面镌一轮缺月,背刻“焚天”二字。
“持此牌,三处皆认你为贵客,可省三成佣金。但——”
焚沧声音忽然压得极低,像怕惊动夜色,“浮火舰背后,传言是‘煌国监天司’,专收混沌境因果。你若不想被记名,切莫多留。”
陆仁收牌,指腹在“缺月”二字上轻轻一摩,月轮与之同频微震。他抬眼,目光穿过火纹屏障,落在极远处那口还在喷烟的火山口,声音淡得像雪面擦过刀背:“一月时间,足够我磨刀,也足够喂鲸。”
焚沧点头,火莲在足底悄然合拢,屏障散去,夜风重新流动。老人最后一句,像把钥匙,轻轻塞进陆仁掌心:“炎渊门开前夜,浮火舰会悬于赤阳峰顶,若你想先睹‘混沌旧蜕’,可去一趟。记住——”
“舰上无昼夜,只有交易;无朋友,只有价格;
无生死,只有因果。”
陆仁负手,目送老人踏火而去。幽蓝月轮在铜环内侧缓缓旋转,割得空气“嗤嗤”作响,像提前替一月后的古藏,敲响第一道丧钟。
当夜,赤阳峰,寒火庐。
石壁上的火晶被调得只剩豆大,寒髓玉榻却蒸出薄雾,像给静室蒙了层湿纱。陆仁盘膝,面前摊开《焚天功法》全卷——赤阳墨玉为页,火髓银丝做缀,每一页翻动,都有细碎火鸦从字缝里飞出,啄得空气“噼啪”作响。
他先按卷一所示,以“缺月纹”引火息入丹田。可火息刚入体,丹海深处那头冥鲸便发出一声悠长鼻哼,鲸口张合,火流被一口吞尽,连点火星都没剩下。陆仁不信邪,再引一次——这回鲸尾轻摆,火息被拍成碎萤,倒卷出经脉,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“再来!”
第三次,他咬破舌尖,以血为引,火息化龙,强行冲进丹海。可冥鲸竟张开那两口“缺月”,像老饕嚼菜梗,“咔嚓”一声,把火龙嚼成两截,还打了个饱嗝——
“嗡……”
陆仁眼前一黑,胸口一闷,寒玉榻“咔嚓”裂出蛛网。他低头,看见自己指尖正微微发抖,指背青筋里,幽绿毒火被火息一激,竟顺着血管往心口又爬了半寸。
“不对劲……”
他收功,阖目,玄觉化作细针,顺着经络一路往下探。越探,眉心越冷——功法运转一个周天,经脉确被火息淬得发亮,可丹田里的“月池”却半寸未涨;天地灵气被火息卷进体内,本该在池壁留下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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