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口子一旦撕开,后面牵扯的东西足以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彻底埋葬!
必须让张诚闭嘴!用他能听懂的方式!
一个河畔的女人,突然钻入他的脑海——张诚的母亲!那个用两瓶浑水无声控诉的老太太!张诚的软肋,他唯一的、也是最致命的牵挂!
车子驶入园区办公大楼地下停车场。
贾副局长没有下车,他拿出手机,快速翻找着。
很快,他调出了几张照片。第一张,是刚才在河畔“亲民”时,他和那位老太太笑容可掬的合影,灯光下显得格外和谐。
第二张,是张母站在步道中央,低头凝视着脚下两瓶浑水的侧影,灯光勾勒出她佝偻而固执的轮廓。
第三张,则是一个俯拍的、有些模糊的镜头,拍的是张诚家那栋老旧居民楼的单元门,在清晨灰白的光线下,显得破败而安静。
他盯着这几张照片看了几秒,眼神变幻。
他拨通了刘主任的电话。
“老刘,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,“刚才那位反映问题的老人家,你亲自跟进一下,代表园区办表示慰问。她年纪大了,住的老房子环境也差,看看生活上有什么实际困难,能解决的要特事特办,体现组织关怀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意味深长,“对了,把刚才我和她合影的照片洗出来,送一套给她,让她也高兴高兴。另外……张诚家的情况,你也多关心关心,他母亲一个人不容易,要确保她的安全和生活不受打扰。明白吗?”
电话那头的刘主任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心领神会的回应:“明白!贾局您放心,我亲自去办!一定把组织的温暖送到!”
贾副局长挂了电话,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笃定的弧度。软硬兼施。关怀是软的,照片是提醒,而那句“确保安全和生活不受打扰”,则是悬在张诚头顶最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他相信,只要张诚脑子没进水,就该明白其中的分量。
下午两点五十分。看守所提审室。空气冰冷,弥漫着消毒水和陈年尘埃混合的沉闷气味。四壁光秃秃的,只有一张固定在地面的铁桌,两把椅子,墙角高处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,红色的指示灯微弱地闪烁着。
张诚坐在铁桌一侧,双手被铐在身前的手环上,冰冷的金属紧贴着皮肤。
他穿着号服,头发有些凌乱,脸颊和手肘的擦伤已经结痂,留下暗红色的痕迹。几天来的煎熬和羁押室的死寂,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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