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要虚脱。
眼前的景象,让他那颗快要冻结的心,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。
几棵巨大的红松横七竖八地躺着。
最粗壮的一棵,根部形成一个直径近十米的巨大根盘,像一面从冻土里掘起的巨盾,在地面留下一个深坑。
就是这里。
他加快脚步,来到巨大的树根盘下,小心翼翼地,将已经毫无反应的金环,从背上放下。
自己则用后背和肩膀,顶住盘根错节的根须,硬生生挤出一个近三平方的空隙。
但这还远远不够。
头顶的根系缝隙太大,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寒风。
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。
他开始在周围,搜寻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。
枯死的树枝,厚厚的松针。
全部被他拖拽过来,死命地塞进根系的缝隙里。
他看到不远处,有一棵刚刚倒下不久的云杉,这种树的针叶细小而致密,是绝佳的填充材料。
他冲过去,用手硬生生往下薅。
很快,那棵云杉变得斑驳不堪。
将成堆的云杉针叶,严严实实地堆积在根盘之上,堵死所有缝隙。
不行,还不够。
他看着这个简陋的窝棚,这只能挡风,挡不住西伯利亚的严寒。
他的目光,落在了地上的积雪。
雪是热的不良导体,是天然的隔温层。
他又开始疯狂地工作,用已经没有知觉的双手,将周围的积雪一层一层地拍打,覆盖在窝棚的外侧。
半个小时后,一个被厚厚积雪、和针叶包裹的庇护所,终于出现在眼前。
他疲惫地钻了进去,外界呼啸的狂风,瞬间被隔绝,世界安静下来。
成了。
可顾亦安的心,却沉得更快。
没有火,这个雪壳,就是一座精致的冰棺。
火。
他们需要火。
这是第二步,也是最攸关生死的一步。
他已经耗尽了体力,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在哀嚎。
但他知道,停下来,就是死。
周围有的是枯木,但没有火源。
没有打火机,没有火柴,甚至连一块能敲出火星的铁片都没有。
唯一的办法,那个传说中人人都会,却又没几个人真正成功的原始技能。
——钻木取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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