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来人的声音,就是那个金环。
顾亦安陷在沙发里的身体,有了一丝极细微的僵硬。
无数念头,在心头闪过。
难道她就是宗世华安插的间谍?
自己的接引人?
这些疑问只存在了一瞬,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。
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。
只要对方不主动亮明身份,他就必须一无所知。
随即,他刚刚绷紧的肌肉,彻底松弛下来,整个人重新瘫回沙发深处。
“钱是好东西,也得有命花才行。”
顾亦安打了个哈欠,慢悠悠地坐直了些,
“今天接了个棘手的生意,法力耗损严重。”
“不是什么非生即死的急活,明天请早。”
他这套说辞,完全符合刚刚“大展神威”后,元气大伤的神棍形象。
金环显然不吃这套。
她径直走到顾亦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修长的双腿交叠,黑色风衣的下摆滑开,露出一截被丝袜包裹的、惊心动魄的腿部弧线。
“哦?你这都能接什么活?”
她饶有兴致地问,声音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“天眼门,涉猎驳杂。”
顾亦安伸出手指,一根一根地数着。
“天、医、命、相、卜,皆通一二。不过,祖师爷传下来的,主要还是个卜字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细分一下,就是卜算人的去向。当然,你要找猫找狗,也行,价格跟人一样。”
金环眼波流转,笑意更浓。
“奥,那除了卜,这天、医、命、相,又是什么?”
她没有直接说要找人,反而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,显然是在试探。
“天,知天命,顺天意,看的是气运流转,国祚兴衰。这门学问太深,我道行不够,不敢妄言。”
顾亦安摇头晃脑,一脸深沉。
“医,不是治病,是治心。心病还须心药医,解的是心结,渡的是心魔。”
“命,批的是八字,算的是流年。富贵在天,生死由命,能看,但不能改。”
“至于相……”
他目光,扫过金环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。
“就是看面相,手相,骨相。”
“从一个人的皮囊,窥探其魂魄的成色。”
金环的兴趣,似乎更浓了,她身体微微前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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