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年,皮肤白得有些病态。
一头挑染成银灰的长发半遮着眼,穿着宽大的潮牌卫衣,脖子上挂着层层叠叠的金属链。
神情冷漠,眼神里全是少年人特有的、自以为是的桀骜。
顾亦安一眼就确定了。
是个男孩,只是这打扮,确实雌雄莫辨。
他心里暗自嘀咕,看来再通天的人物,也管不住自家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孩子。
“他叫周子昂,十六岁。”
李建民的声音,将顾亦安的思绪拉了回来,
“性格很叛逆,两个月前和家里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,至今杳无音信。”
“这事的消息封锁得很好,包括这孩子的身份,外界一概不知。”
“我们动用了全国的警力资源进行协查,但都一无所获。”
李建民顿了顿,语气变得格外沉重。
“唯一的线索,就是最后一次有效监控记录,显示他在两个月前,出现在了我们临河市。然后,就人间蒸发了。”
“所以,所有的压力,都压到我这儿来了。”
李建民揉了揉眉心,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疲惫,再也无法掩饰。
“不瞒你说,为了这桩案子,省厅的领导找我谈话,不下三次。”
“我头顶这顶帽子能不能戴稳,就看你这一趟了。”
话里透露出的信息,让顾亦安瞬间抓住了关键。
能让省厅如此紧张,甚至直接向市局一把手施压,这位“委托人”的身份,恐怕是更高层面的大人物。
而临河市,是周子昂最后的消失地点。
案子破了,是李建民领导有方,仕途再上一层楼。
案子破不了,他李建民,就是第一个站出来背锅的人。
难怪他火烧眉毛。
顾亦安将耳钉和照片重新收好,站起身,脸上换上了一副肃穆的神情。
“只要此人尚在阳间,我天眼门,便有法子寻到他的踪迹。”
“两位在此稍等,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完,他不再多言,转身走进了卧室。
“咔哒。”
房门关上,隔绝了外面两道紧张而期待的目光。
顾亦安靠在门后,长出了一口气。
演戏,真他妈累。
他走到房间床头,在地毯上盘腿坐下。
从证物袋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黑色耳钉,冰冷的金属触感,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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