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屏画眼观鼻、鼻观心到了甘夫人屋里,甘夫人还是那般不苟言笑坐在高堂,倒是她身边一位皮肤黝黑的嬷嬷上来就拉着她的手:“细伢子!漂亮哩!”
师屏画听到陌生的口音,心中悚然一惊,这人说的是四川话?
见她迷惘,甘夫人端着茶水微微一笑:“你一个人初来乍到,经了这么大的事,一定很想家吧?这位花嬷嬷老家也是锦城的,正好与你做个伴,听见乡音,便像是回家一样,也要一慰思乡之苦。”
师屏画立马明白了甘夫人的用意,甘夫人这是怀疑她身份故意来试探她!
她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这么便宜就让她当个大小姐的。
不过好在她念大学时,她同宿舍就有个川妹,她的语言天赋又极好,四年听下来早就学会了这门方言。古语方言,她在汴京流浪时听过几嘴,差不离。
花嬷嬷的话,她听得懂,于是便磕磕绊绊地张嘴,用川话与她攀谈起来:“嬷嬷老家哪里的?”
“就在城里,锦江桥边上!”
“哦~我爹爹最爱桥头那家的酒,常沽酒来喝。”
“姑娘住在何处?”
“咸元坊。嬷嬷来汴京几多年了?”
“诶,二十年了。”
“那可有段时日了,不知汴京,有没有锦城那样鲜美的鲤鱼。”
……
师屏画暗中控制着谈话的节奏。起先她因为不熟练、放不开,说的磕磕绊绊,但因为她说话声音小,表情又含羞带怯,看在甘夫人、花嬷嬷眼里,就是女孩儿害羞怕生。
她发觉花嬷嬷和甘夫人没有表现出异样,便大着胆子越说越流畅,主动与她说些风土人情,这是她从魏承枫的小抄里看来的,阔别锦官城二十年的花嬷嬷还不如她熟悉。
当然,因她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亮,这一切都被当做他乡遇故知的欣喜。
甘夫人果然软和了脸色,只是在她们攀谈的间隙问为什么她们的口音不同。师屏画解释说,自己的父母全是汴京过去的行商,家中又聘请了锦城乡下的女使给她,百里不同音,导致她的土语并不标准。甘夫人点点头,接受了这番说法。
又等两人聊了一会儿,她拍拍手:“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先用午膳。你既喜欢花嬷嬷,我便把她拨给你,你们私底下慢慢聊去。主君可是点我来教你的,莫要误了正事。”
师屏画知道这关是过了:“是。”
饭菜很快被女使端上了桌,八菜一汤,规格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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