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信,因此家中的女使对他们这一房知之甚少,连见过她的老妈子都走的走、散的散。
这虽然免去了师屏画穿帮的可能,但也让她无处打探消息。这昏昏沉沉的半个月有高烧不退的缘由,也有她为了避免穿帮每次在大伯来时都假装晕倒的缘故。
现在官差又来核验她的身份,要是问起四川家中的事,她靠什么来抵挡?靠编吗?还是说再装晕?
“洪员外请留步。”外头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。“请把所有闲杂人等都清出去,我要单独审问洪小姐。”
师屏画猛地支起了耳朵,这声音,好生耳熟。
“……呃我侄女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身体也不便,这怕是男女授受不亲……”
“你在怀疑我?”
“不敢!不敢!小人岂敢怀疑魏大人……”
“你侄女之前与一个在逃钦犯纠缠,不想受牵连,就让开。”
男人三言两语吓退了洪昇,等女使鱼贯退出房间、关上院门,这缓缓才走到师屏画床边:“师娘子?”
师屏画猛地摘下了被子:“以后要叫洪小姐!”
魏承枫见果然是她,眉目一松,伸手不自禁触碰了她肩头的伤。
那天魏承枫趁着山寨混乱,把龙头靠给杀了,自己也身受重伤,被长随送到山下医治。随后他便得知了一个噩耗:罪犯师万红,死在了红毛寨里。
他垂死病中惊坐起,赶到山下义庄辨认尸体,却只遇到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尸,长垣县按照人头硬要说这是师万红。
魏承枫当时交接了尸格,就当做师万红在流放途中不幸被劫掠至山寨、随即被山贼所杀,沸沸扬扬的师氏杀夫案就这样以一种极为意外的方式落下帷幕。
但他内心深处还是不敢相信,那个土匪的屠刀中说“看着我”,并且温柔安抚了他的女子,就这样变成了一具焦尸。
于是拖着他尚未养好的病体,查验了红毛寨中的尸首、尸格,然后又从张三案的蛛丝马迹中,顺藤摸瓜找到了洪府。
师屏画感到他冰凉的手指,瑟缩了一下,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,连忙岔开了话题:“魏大理为何会与龙头靠认识?”
魏承枫的眼神一下子变冷了。
师屏画并不畏惧,只是轻声道:“你是被掠去的吧。”
魏承枫与她对视良久,没有在她的目光看到任何抵触、鄙夷,她的眼光如此清亮,让他默默垂了眼:“我十岁时,曾被掠上山,做过饵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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