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广播的习惯,每次听到边境哪里又发生了冲突,她就提心吊胆。
沈予欢这些变化,还是有人注意到了的。
比如从谢廷川去边境后就常来陪她住、心特别细的谢母,还有总能敏锐感觉到妈妈情绪的小阳。
谢母看着沈予欢的脸色一天天憔悴下去,人也瘦了,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作为一个从儿子参军起就经常担惊受怕的母亲,她最明白,除非谢廷川平平安安回来,否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。
她只能想尽各种办法,翻找各种老方子,变着花样给沈予欢煲汤补身体。
而小阳有一次小声问沈予欢:“妈妈,爸爸这次去的地方……是不是特别危险?”
“是,”沈予欢笑着摸摸他的头,“但爸爸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可小阳是谁?他还是知道妈妈现在安慰他的。
现在家里有了电视、收音机,他又上了学,每天在家属院里走动,能听到、看到的消息更多,懂的也越来越多。
他知道爸爸去了很危险的地方。
自从妈妈和爸爸结婚后,那个渐渐有点小孩模样的小阳,好像又悄悄长大了。
他变得更懂事了。
爸爸不在家,他已经学会自己调洗澡水的温度,为了让妈妈放心,还给妈妈演示怎么安全用燃气灶,妈妈下班回来,他会主动递上一杯热水,学着爸爸的样子给妈妈捏捏肩膀,他还开始学着收拾屋子,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。
妈妈在厨房做饭,他也经常跟在后面帮忙打下手,像个小尾巴。
学习上,他好像更认真了。
沈予欢每次在路上碰到他的老师,老师总要停下来夸两句:“小阳真是特别乖,虽然比班上同学普遍小三四岁,但比他们都认真、坐得住。连小石头跟着他,都变得能静下心来学习了呢。”
……一月中下旬,学校放寒假了。
小阳期末考试拿了全满分,他自己没特意跟妈妈邀功,直到班主任来家访,沈予欢才知道这件事。
“您家孩子确实非常聪明,”小阳的班主任笑着对沈予欢说。
沈予欢也笑了。
她当然知道小阳聪明,但能被老师这么郑重地来家里表扬,心里还是很高兴:“还是老师教得好。”
“不不不,这跟老师关系真不大,谢昭野同学自己天赋就高,”老师可不敢居功。
作为军区小学的老师,她当然听说过沈予欢和谢廷川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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