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珍珍啊,其实,我们在县城也没享啥福,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,就是,就是想回来拿点粮食应应急,真没必要闹成这样……”
他顿了顿,心虚地飞快瞟了一眼还在地上干嚎的沈母,又急忙补充道:“再说了,予欢那彩礼钱,你不是也拿着了么……”
这话一出,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分明就是在说,那彩礼钱本该是他们老两口的,现在是林珍珍占了天大的便宜!她该知足了。
林珍珍气得浑身直哆嗦:“彩礼钱我是拿着!可我们一分没动!那是给予欢留着应急的钱!什么叫我们享福?你们在城里拿着国家发的工资,那才叫享福!”
“什么?!你还要把那钱留给沈予欢?”沈母一听,也顾不得粮食的事情了,“蹭”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,声音尖利得劈叉:
“你疯了吧!沈予欢在京市吃香喝辣的,早把我们忘到九霄云外了!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有,只怕早就不认这个家了!你还惦记她,给她留钱你疯了吧?”
“什么叫连个屁都没有?她经常寄信回来!”林珍珍反驳:“我和予明每次去县城都会取信,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!”
她绝不能让沈母再往予欢身上泼脏水。
“哼,寄信而已,又不是寄钱!”沈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对着林珍珍数落道:
“沈予欢嫁了个那么有钱有势的男人,连钱都不寄回来给你们,这说明什么?啊?钱在哪儿心才在哪儿!你们承认吧,你们就是养了个白眼狼!”
他们村位置偏,邮递员一般不会专门送信来。
谁家有远方亲朋联系,都得自己去县城寄信或取信。
林珍珍两口子怕招人眼红,沈予欢寄信寄东西的事,他们一向都悄悄藏着,从不张扬。
因此,村里人都以为沈予欢出去后就断了联系。如今听沈父沈母这么一说,大家脸上也露出了认同的神色。
“你婆婆这话倒也在理,”有人开口,“你看你们两口子现在累成这样,予欢他们怎么也不帮衬帮衬呢?瞧瞧你这脸,又黑又瘦的,一点血色都没有。”
“是啊,”旁边人附和,“也不是图她什么,就是你们以前那么护着她,她如今发达了,总该记着点情分吧?”
“就是,去京市都三个月了,半点音信都没有!”
林珍珍急得直跺脚:“她寄过信的!还寄了很多东西,只是我们没往外说!”
可根本没人信她——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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