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流程。
他看到刘恒虽然年轻,但举止沉稳,气度从容,在繁琐的礼仪中未有丝毫错乱,显然做足了准备,也印证了其“沉静有度”的传闻。
他也注意到,侍立在刘恒身侧不远处的薄太后,衣着朴素,神情平静,但目光偶尔扫过全场时,那份历经沧桑后的睿智与警惕,依稀可见。
典礼顺利结束,长安城万人空巷,欢呼“新君登基”。一种久违的、对新生活的期盼,开始在民间弥漫。
新帝即位,万象更新。刘恒很快展现了他的施政风格。
他下诏褒奖诛吕有功之臣,陈平、周勃等皆加官进爵,但同时又巧妙地开始平衡权力,比如令周勃为右丞相,位在陈平之下,又让灌婴接替周勃部分军权。
他接连颁布一系列诏书,赈济鳏寡孤独,减免田租,开放山林川泽之禁供百姓渔猎采撷,废除一些秦代遗留的严苛法令……
这些举措,务实而温和,切中民生要害,迅速赢得了民心,也安抚了因政局剧变而动荡的社会情绪。
朝野上下,对新帝的赞誉之声日渐高涨。
在这一片“新政”气象中,李衍那部基本编纂完成的《治世要典》,似乎也有了用武之地。
一日朝会,有大臣提及教化之事,文帝便询问太常卿,朝廷可有系统的治国典籍可供参详。
太常卿顺势禀报,言及长安君李衍奉先太后之命,主持编撰《治世要典》已近完成,博采历代善政,于安民兴邦颇有裨益。
文帝闻言,似有兴趣,便道:“哦?长安君编撰的?朕在代国时,亦曾听闻长安君博学多识,尤精礼仪典章。此书既成,可呈上一观。”
于是,数日后,厚厚的数十卷《治世要典》初稿,便被送到了文帝的案头。
李衍不知道文帝会如何看待这部混杂了正统教化和他私心添加的“实用”内容的著作,心中不免有些忐忑。
又过了几日,宫中忽然有内侍前来宣召,并非在正殿,而是在一处较为僻静的偏殿书房。
李衍整理衣冠,从容前往。
他知道,考验或许来了。
书房内,文帝刘恒正坐在案后,手中拿着一卷展开的竹简,正是《治世要典》中的“农桑篇”。他身着常服,比起大典时的威严,更添几分儒雅。
薄太后并不在侧,只有两名侍立的宦官。
“臣李衍,叩见陛下。”李衍依礼参拜。
“长安君平身,赐座。”文帝放下竹简,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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