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歉啊妈咪,我不争气,辜负了你为我争取机会的良苦用心。
见大导演油盐不进,闵恬并未死缠烂打,也深知在专业领域跟他硬碰硬绝无胜算。
面无表情关掉手机,随手丢给助理,硬邦邦叮嘱一句,“专心做好后勤工作,别成天给我整这些阴谋论。”
宋暖眨了眨眼,一脸懵圈。
咋地这是,吃枪药了?
闵恬没说话,拧开瓶盖喝了口水,便拿着剧本朝拍摄区走去。
夜间两场戏,是她个人的单独戏份,要有极强的情绪承载力和细腻的内心表达。
场记打板声落下,闵恬迅速进入状态。
不到十五平米的出租屋里。
闻音关上门,走到靠窗位置,坐在略显陈旧的桌子前。
她从帆布包里拿出那封从老家寄来的信,就着不算明亮的灯光,动作缓慢地拆开,取出信纸,垂目,一行行往下默念。
镜头推得很近,几乎能捕捉到闻音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为贴合角色当时的境况,应导演要求,今晚必须全素颜出镜。
即便如此,皮肤在特写镜头下,依旧能呈现出自然而通透的质感,干净的毫无瑕疵。
二十三岁的年纪扮演十九岁,毫无违和感,那份鲜活的饱满与青涩扑面而来。
信是表妹写的。
字里行间透露着慰问和关心,也夹杂着无奈规劝。
表妹说,隔壁王老五家上周又提着两斤猪肉去她家喝酒,似乎已经和她父亲达成共识,正忙着准备彩礼。
看到这里,闻音捏着信封一角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,泛出用力的白痕。
表妹知道,她向往自由,向往外面的世界。可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既反抗不了,何不认命回去?
王老五家的儿子虽然不成器,游手好闲,但好歹家底丰厚,这辈子若是安安分分,好好经营,也算衣食无忧了。
表妹只说其一,却分毫不提丰厚彩礼背后,真正迫在眉睫的缘由。
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天生体弱,急需一大笔钱去大城市看病。
而待字闺中的女儿,就是父亲眼里最现成的“救命稻草”。
偏偏,这个女儿翅膀硬了,不听话,偷偷跟着舞蹈剧团,逃到港区,一去半个月,杳无音讯。
表妹,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。
可今晚看完这封信后,闻音也变得不确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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