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恬蹲下身,研究墙角那台老式收音机,手指轻轻拨弄着调频旋钮,发出滋滋声响,惊讶,竟然能用。
她动作很轻,带着一种漫无目的的好奇,像一只在陌生领域里谨慎探索的猫。
当晚,整个拍摄过程,如同另类“熬鹰”。
不仅熬演员,更在熬工作人员,同样也在熬导演自己。
关驭洲始终站在主摄像机后方,身形挺拔如松,面上看不出丝毫倦怠。
他没有一直盯着监视器,时而会拿起旁边速写本,面色沉静勾勒着构图。笔尖在纸上滑动,寥寥几笔,线条流畅而精准。
偶尔,他会抬眼看向监视器,观察闵恬某个倚窗的剪影,细微动作和表情变化,亦或光影在她脸上投下的微妙层次,然后在速写本上做出补充标记。
今晚拍摄的主要作用,在于剥离剧本束缚。
从不同角度、不同精神状态下去捕捉闵恬本身与这个时代背景融合时,所自然流露出的镜头感和氛围,为角色在后续的远景、特写乃至空镜衔接中,定下最真实且富有生命力的视觉基调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直到东方天际线被彻底染亮。
第一缕金色阳光跳出地平线,透过老旧玻璃窗,精准打在恰好又一次走到窗边的闵恬侧脸上,为她镀上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晕。
就在这时,关驭洲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通宵未眠的沙哑,打破长久的寂静,“收工。”
简短两个字,就像美妙音符。
摄影师几乎同时呼出口气,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解放,活动早已酸胀不堪的胳膊和腰板,着手收拾沉重的器材。
关驭洲朝他们点头示意,语气带着体恤:“辛苦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“关导您也是,一宿没睡,早点回酒店补觉。”
说完,两人细致地打包好东西,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。
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,只余几不可闻的白噪音和越来越亮的晨光。
关驭洲合上速写本,迈腿朝倚靠在窗前的闵恬走去。
她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眼睛一动不动聚焦在天际边缘,察觉到身后靠拢的清冽气息,她才回过神。
“结束了?” 窗边人转头看向他,软嗓透着丝恍惚。
“嗯。”
关驭洲温声回应,没有多余的闲聊。
他缓步走近,面色平静俯身,动作流畅地将她打横抱起。
身体骤然悬空,闵恬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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