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话没说完,便被父亲打断。
商屹丰的声线陡然低冷几分,带着不容置喙:“你哥哥,我自有安排。恬恬,法律层面而言,你同样具有不可剥夺的继承权,不要妄自菲薄,更不要总把他推出来挡在前面。”
闵恬被父亲的话噎住,一时无言。
每次谈及此类问题,气氛都会降至冰点,如同撞上一堵坚不可摧的墙。
她实在不明白,哥哥如此优秀,从小到大拼命努力只为得到认可,为什么父亲就是看不到。
父子之间,即便真有什么误会,说开不就好了?
那晚,闵恬歇在二楼。
出阁前的房间。
次日一早,睡到自然醒。
洗漱完下楼,已将近九点。
刚走到转角处,便听到客厅方向传来交谈声,氛围轻松,偶尔伴有低笑。
脚步微顿。
闵恬搭着扶手朝下望去,一道落拓背影映入眼帘,正与对面的商董品茶闲聊。
京市的冬天,远比港区寒冷。
但别墅内,暖气十足。
男人仅着衬衫长裤,姿态舒展地坐在沙发里,晨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清隽矜贵的轮廓,气质沉稳而内敛。
不知几点的飞机,这未免也太早了。
似乎听到楼上动静。
谈话间,关驭洲微微侧头,视线抬起,精准捕捉到站在二楼的柔美身影。
闵恬穿一条收腰针织长裙,长发随意披散,未施粉黛的脸庞在灯光下莹白通透,带着平时罕见的惺忪憨软,像一枚初绽的白栀,纤柔又清新。
关驭洲看向妻子的眼神,平静而温和。
昨晚未能陪她回来,下意识在字里行间,寻找是否有半分失落或抱怨,却一无所获。
她很懂事。
甚至可能在心里,已经自动替他找好缺席家宴的完美说辞。
就像那晚独自去太平山,电话里,从母亲欣慰的语气中不难听出,对这位儿媳的知书达理极为满意。
大家闺秀,无论何时都懂得知进退,明事理,懂得在长辈面前营造夫妻同心,琴瑟和鸣的表象。
但,似乎仅限于此。
接收到他深邃的目光,闵恬莫名有些赧然。
下意识移开视线,朝父亲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你们先聊,我去吃早餐。”
餐桌前。
小口喝着冯姨特意为她熬的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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