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之人拿出一份纸张。
“您的推断没错,广西确实有了动作,但无论兵卒数量还是辎重钱粮都少之又少,想打下莫氏从侧面对我们造成威胁基本不可能。”
郑梉的视线依旧看着手里的兵书,闻言淡淡开口。
“明创改土归流的办法乃上上策,这是整顿蛮夷尽归朝廷辖制的最好办法,但办法再好也需要能人去实施才行。”
“朱明家学浅薄以孔儒粉饰,可结果就是重文抑武。”
说着抖了抖手里的兵书。
“可知文官眼高于顶会如何?”
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“文官眼高于顶便敢踩踏世间一切律法,便会形成士大夫集团,更会破了朱明这改土归流之法,将蛮夷推向朝廷的对立面。”
“又可知这一切来自何地?”
说到这郑梉放下手里的兵书,看向窗外夜色中高挂天穹的明月。
“巨子!”
麾下之人闻言也是一惊。
“郑主,您是说明朝重文抑武,文官眼高于顶和蛮夷族群对立,乃是出自当年巨子之手?”
郑梉依旧看着天穹明月微微点头。
“灭一国祚伐兵乃下下策,攻心才为大善,朱明兴杀伐却不懂仁义之道,以血镇天下却根本不懂,这国祚将毁并非来自百姓而是官员腐朽。”
“整个朱明一朝无人能看透这一点,但偏偏这个崇祯看出了端倪。”
他不屑一笑。
“但晚了,国祚已毁大势将成,他无力回天。”
“派人去给莫敬宽送些钱粮过去,顺便告诉他,挡住广西明军待得天下后赐其安南王!”
郑梉很大方,因为他着眼的是整个天下而非安南一隅之地。
他的推断从来没有错过。
广西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,但广西也早就在这些年他们的运作之下分崩离析。
那些生苗以及所有少数族裔,早已对大明朝廷不再信任甚至敌视。
给些钱粮,莫敬宽就成了自己的一条看门狗。
他的布局传自墨学,从来没有出现过纰漏。
从来没有。
...
萧云举还在那砍树修建大营,而孟闻玉懂的不止修建码头机关术,人家还会推演天气。
毕竟家学在那呢。
一连半月无雨,这在安南以及云南边境农历六月的天气算是极为罕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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