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不敢做。”
看着怒眼圆睁的郭尚友:“知道为何陛下不动你,而是将崔文升调回淮安吗?”
“救你!”
“若不是这样做,你就会被那些人当做对付陛下的傀儡,处处掣肘陛下,将陛下的精力全部牵扯在你身上。”
郭尚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,他甚至都有点不敢再和曹化雨的眼神对视。
“如果那样你一定会死,而且是背上漕运所有罪责被世人唾骂去死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在为陛下筹谋,但其实你已经成了陛下的麻烦和负担,不把你摘出来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。”
曹化雨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的郭尚友。
“但可悲的是,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。”
“那你现在能告诉我,你的怒气从何而来,你除了在告示上描几个字又做了什么?”
“你什么都没做,却把错全部归咎到了别人身上,一直在做傀儡连真正的漕运都没接触过,却觉得自己对漕运一清二楚。”
曹化雨看了一眼郭尚友握着袖筒的右手。
“如果我是你,一定不会把袖筒里的那份东西上呈陛下,那样会让陛下觉得救下你是一个错误。”
“没死,那就想着做点什么吧。”
迈步离去之前,曹化雨看了痛苦闭上双眼的郭尚友。
“也算你为枉死的百姓赎罪了。”
曹化雨走了,但两行浊泪从郭尚友的面庞滑落。
他想反驳,他不是没有为大明一死的决心和勇气,就像他说的那样,面对威逼利诱他一概严词拒绝。
但,他也真的什么都没做。
他没想过陛下调崔文升回到淮安的另一层用意,是为了将自己从这巨大的漩涡里摘出来。
将他从必死之局里生生捞出来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。
可这些自己都没看出来,从来没有思考自己的过错整日怨天尤人。
认为都是其他人的不好,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是最正确最无辜的那个。
想到这郭尚友一把掀起袖筒,将缝在袖子里漕运的罪证撕下。
这是他为自己被杀朝廷派人来检查尸体之时的后手,但现在这个用不到了。
也用不上了。
对着京城的方向双膝跪倒。
“罪臣郭尚友叩谢陛下皇恩,愿为大明肝脑涂地整顿漕运死不足惜!”
郭尚友是贪生怕死的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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