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缸子里的陈问祥似能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,还从他面前路过,不死心的他又一次使劲儿地发出声音,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这群废物,这群饭桶!
他爸到底有没有把江宁渊杀了为他报仇啊?
那群饭桶,只有一日三餐时会出现给他喂流食,一喂完就离开。
这让他想起小时候那条被他折磨得瘸了腿的狗,那条狗不能动弹奄奄一息时,喂狗的佣人就是这样对它的。
一天三顿给它喂吃的,能活到什么时候听天由命。
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那条狗。
他们只负责喂他流食让他续命,能活活,不能活就死。
他还能治的!
肯定还能治的!
为什么不给他找医生?
他爸呢?
杨叔呢?
还有万斌呢?
他们肯定见不得他变成现在这模样的啊!
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,还不让人来治他!
听见陈问祥发出声音,陈明贤抬头,猩红而犀利的眼紧盯着他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陈明贤迈着大步到他面前,伸手捂住他发出声音的嘴。
吵,很吵。
若这是他儿子,他可以容忍他吵闹点。
可他不是!
察觉到有人捂住他嘴巴,陈问祥叫得越大声了。
虽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,但他似在说,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大胆敢捂住我嘴巴?
陈问祥越反抗,捂着他嘴巴的手就更用力。
陈明贤手上跟额头青筋凸起,睚眦欲裂,面目阴鸷渗人,捂住陈问祥嘴的力度更大了几分。
被捂住嘴的陈问祥闯不过气来,使劲儿摇头。
陈明贤的理智被冲动占据,脑海里回忆着当初的一幕幕。
自己如何细心教导陈问祥,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。
为了陈问祥,他煞费多少苦心,付出多少经精力时间。
都头来竟是一场空!
陈明贤突然松开手,就在陈问祥以为自己得救时,一只粗大的手掐住了他脖子,令得他喘不过气来,像是要窒息般。
本双眼看不见在黑暗之中,感官就比平时敏感个好几倍。
这一掐,让陈问祥觉得自己会死。
这个人下手重,显然是想要他命。
陈问祥脑袋快速运转。
这里是别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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