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,语气带着艺术家对技术的惯常警惕,“当机器‘看见’的比人还多,甚至开始‘预测’,那人的位置在哪里?艺术又在哪里?”
“或许艺术就在这种‘看见’与‘预测’的缝隙里,在人类理性与机器逻辑的碰撞中。”方佳忽然开口,目光有些悠远,“我父亲以前常说,真正的创造,往往发生在已知秩序的边缘,甚至是对秩序的颠覆。‘盛达’的技术颠覆了传统的‘看’的方式,这本身,就是一种极具破坏性和创造性的‘艺术行为’,只是用的工具不同罢了。”
她提到了父亲。在这个相对私密、氛围放松的场合,她再次主动提起了叶婧的父亲,那个天才而孤独的学者。Elena Zhao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“方伯伯的见解,总是这么一针见血。”徐导似乎认识方佳的父亲,语气带着敬意,“可惜,走得太早。他留下的那些手稿,我听小方提过,里面很多关于认知、符号、系统演化的想法,到现在都不过时,甚至比现在很多所谓的‘前沿理论’更超前,更……有灵性。”
话题再次被有意无意地引向了叶婧父亲的手稿。汪楠的心提了起来,但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安静地喝酒,听着。
“是啊,可惜识货的人不多。”方佳叹了口气,目光扫过Elena Zhao,又若有似无地掠过汪楠,“有些人看到了价值,却只想掠夺。有些人有能力保护,却……” 她没有说完,只是摇了摇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Elena Zhao轻笑一声,接过话头:“价值高的东西,总是惹人觊觎,自古皆然。关键看,拿着东西的人,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,既守住它,又能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。否则,怀璧其罪,反受其害。婧婧现在,恐怕就有点这个烦恼。”
她直接点明了叶婧的困境,而且用的是“婧婧”这个亲昵的称呼,仿佛与叶婧关系匪浅。汪楠能感觉到,徐导和周屿对叶婧的家事了解有限,此刻都露出了倾听的神色。
“李总上次吃饭时,也提到了类似的意思。”汪楠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,目光看向Elena Zhao,“他说,除了‘启明’,似乎还有其他背景更复杂的势力,也对叶总父亲的手稿感兴趣。赵小姐消息灵通,不知道是否了解这方面的具体情况?”
他将问题抛回给Elena Zhao,同时点出了李明远,既表明自己知晓内情(至少是部分),也将自己置于一个“为叶婧担忧、寻求信息”的合理位置。这是他的“将计就计”——既然你们想用这个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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