馈。这种高强度的、被“遥控”的工作状态,让他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时间,也无暇去细细品味、消化那个夜晚带来的复杂情绪。那些震惊、悸动、屈辱和隐秘的波澜,似乎都被这庞杂而高压的工作,暂时压制、冻结在了意识的某个暗角。
只有在深夜,当他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,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,回到那个叶婧不再“查岗”但阴影犹在的公寓,站在浴室的花洒下,任凭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时,某些被压抑的东西才会悄然浮起。水流声中,他会不自觉地抬起手,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角,或者下颌——那里明明没有任何痕迹,皮肤却仿佛残留着被微凉指尖拂过、被温热气息靠近的记忆。然后,一股强烈的、混杂着自我厌弃和生理性战栗的感觉会瞬间攫住他,让他猛地关掉水龙头,用冰冷的毛巾狠狠擦脸,试图用物理的刺激驱散那恼人的幻影。
他需要喘息。不是在叶婧“恩赐”的、站在她身边看夜景的那种“喘息”,而是真正属于自己的、不被任何目光注视的、能让他短暂找回“汪楠”这个独立个体的空隙。
这个空隙,被他寄托在了那个隐秘的海外证券账户,以及与之相关的一切“地下”研究上。这成了他枷锁之下,唯一能自主呼吸的狭窄气孔。
“新锐材料”的尽职调查,在某种意义上,为他的私人“投资”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和深度信息。他得以名正言顺地调阅这家公司最核心的财务数据、客户合同、技术评估报告,甚至接触到一些不对外公开的内部会议纪要。这些信息,远超普通投资者所能获得的范畴。他像一只钻进米仓的老鼠,贪婪地吸收、分析、验证着自己之前的判断。
他发现,“新锐材料”的技术壁垒比他预想的还要坚实,刘博士团队正在研发的下一代材料,一旦突破,可能颠覆现有市场格局。但同时,公司的管理混乱和财务漏洞也触目惊心——关联交易输送利益、成本控制形同虚设、应收账款账期长得惊人。这些发现,让他对自己那笔投资的风险和潜在回报,有了更清醒、也更矛盾的认识。
他小心翼翼地,没有在自己的私人研究中留下任何可能被追溯的痕迹。所有敏感信息的下载和存储,都通过那台物理隔离的旧手机和复杂的加密手段完成。分析模型和笔记,也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,或者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,记在一个廉价的纸质笔记本上,藏在公寓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。
他的海外账户,依旧持有“新锐材料”的股票。股价在尽职调查开始后,因为市场隐约察觉到“叶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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