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着眉头插话:“汪先生,我们听下来,觉得叶氏的条件是不是太……苛刻了?又是优先股,又是董事会观察员,还要派驻团队。我们出技术,出公司,你们出点钱,然后就要管这管那,感觉像……像被收编了。”
会议室里气氛一滞。刘文瀚有些尴尬地喝止了赵工,但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其他几位“高管”也沉默着,显然这话也说出了他们部分心声。
汪楠的心沉了一下。他知道,这是最关键的信任关卡。技术人员的敏感和多疑,尤其是对资本“侵夺”的天然防备,在此刻显露无遗。如果处理不好,之前建立的良好印象和合作基础可能瞬间瓦解。
他没有急于反驳或继续解释条款,而是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,最后落在刘文瀚脸上。
“刘博士,赵工,各位,”他的声音平稳而诚恳,“我完全理解大家的顾虑。如果我们换位思考,我可能也会有同样的担心——自己辛苦创立、视若心血的技术和公司,会不会因为引入资本而失去控制,变了味道?”
这话一说,刘文瀚等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至少感觉被理解了。
“但我想请大家也换个角度想想,”汪楠继续道,语气不急不缓,“叶氏为什么会对‘新锐材料’感兴趣?是因为叶总钱多没处花吗?还是因为我们单纯想‘收编’一家小公司,给自己添个不起眼的零件?”
他自问自答,摇了摇头:“都不是。叶总亲自来看,我花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跟各位沟通,是因为我们真的看到了‘新锐材料’技术的独特价值和巨大潜力。我们相信,这项技术不应该被埋没在产能不足和市场的困境里,它值得被更多人看到,用到更重要的地方去,创造更大的价值。”
他指向白板上“新锐材料”的核心专利图谱:“但是,要实现这个价值,需要什么?需要钱来升级设备,扩大产能,让好技术能稳定地变成好产品。需要懂市场、懂销售的人,把好产品送到需要它的客户手里。还需要规范的公司治理,清晰的财务制度,让公司能健康、可持续地发展,而不是一直挣扎在生存线上。”
“我们提出的这些条款,”汪楠拿起那份Terms Sheet草案,“不是为了‘管’大家,而是为了‘帮’大家建立一个更结实、更高效的‘脚手架’。优先股和董事会观察员席位,是保障叶氏作为战略投资者的基本知情权和风险底线,防止我们的投资因为某些不可控的管理决策而打了水漂。派驻团队,不是来夺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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