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柳抽芽,杏花初绽,暖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漫过回廊。
古代空气就是好,吸一口都差点儿二氧化碳中毒。
江念念坐在海棠树下的石桌旁吃着葡萄。
春桃站在一旁,边给她扇风,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府里的琐事。
只是她热的出汗,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时不时飘向远处。
剧情犹如脱缰的野马,已经一去不复返。
她也不知道,自己知道的剧情,还能不能顺利往前走。
【不知道陆瑾言查得怎么样了,那个被擒的人到底招了没有?陆明远这小子也是命大,居然只是皮外伤,要是真的出了事,侯府可就要被东宫拖下水了,在劫难逃啊。】
她正暗自嘀咕,就见一道身影从月洞门走来。
陆明远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直裰,腰间束着墨色玉带,额角的擦伤已经结痂。
脸色虽还有些苍白,却不复往日的跳脱轻佻。
他步伐沉稳,目光沉静,走到近前时,身上竟带着种与年龄不符的内敛气场。
江念念心头一动。
【咦?这陆明远怎么好像变了个人?以前跟个没长醒的毛头小子似的,现在居然透着点沉稳劲儿,难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还顺带开了窍?】
【古人诚不欺我,跌落悬崖必得绝世武功,遭遇险境必定打通任督二脉啊。】
【要不哪天我也去悬崖边儿看看?说不定偶遇绝世高人,还能多个保命的技能呢。】
“明远见过大嫂。”
陆明远走到石桌前,拱手作揖,声音比往日低沉了几分,少了几分浮躁,多了几分真诚。
“今日伤势已无大碍,特来向大嫂道谢。那日若不是大嫂想起永昌废窑的位置,明远怕是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却已满眼感激。
那日在废窑中与黑衣人缠斗的场景,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。
刀刃划过皮肉的刺痛,对方眼中的狠厉,还有得知兄长带着人赶来时的狂喜,都化作一道印记,刻在了他心里。
如今的他,已不再是那个只会仗着侯府权势肆意妄为的二公子。
生死一线间,他看清了人心险恶,也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。
大哥病弱,他若是不能替父母还有弟弟妹妹们扛起一片天,又怎么担得起他们一声二哥哥?
江念念眨巴眨巴眼,看着陆明远。
“我也就是随口一提,算不上什么功劳,不过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